阮清辭被宋長羨按著睡下了。
黑夜裡,他看著阮清辭睡熟,他才走出來對暗三說:“看好房門,有事喊阿鳶伺候他。”
“是!”
“暗五跟我走。”宋長羨帶著暗五匆匆下樓,剛走到樓下,暗七走過來:“王爺,阮公子在大堂內等著你。”
客棧的大堂內,此刻燭火通明。
阮其珩正坐在一張桌子前自斟自飲,面前是一盤羊肉,一盤碧綠的野菜,還有一碗熱騰騰的魚湯。
宋長羨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沒飯吃嗎?跑這裡來吃夜宵。”
“並不是呀,我是有胃口,隨時就能吃。”
“哦,隨性的很。”宋長羨伸手摸過他面前的酒壺,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這是我的酒,你若喝,自己要。”說著,阮其珩拿過放在他這邊的酒壺。
宋長羨對暗五抬抬手,暗五匆忙去拿酒。
宋長羨:“什麼事需要你借酒澆愁呢?難道說,看到本王馬上可以報兒子了,內心嫉妒不平?”
“你!”阮其珩抬眼瞪著他,發出冷哼聲。
宋長羨哈哈大笑:“暢快!嬌妻,小兒,本王坐擁了完美的人生,當浮三大白。”宋長羨仰頭喝下杯中的酒。
阮其珩臉色暗了又暗:“當真無法想象一國的王爺,如此胸襟,竟然拿自己的圓滿來襯托他人的落寞!”
“要什麼胸襟,你給我擺臉色,我又不能殺了你,此時不譏諷,待到何時呢?”
宋長羨說著,接過暗五遞過來的酒壺,給自己又斟滿酒。
阮其珩:“王爺如此開懷,就不擔心皇城內的狀況了嘛?”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天下又不是我的天下,該擔心的是宋長玦,和本王無關。”
“說的簡單,天下若是坐不穩,你這個王爺豈能坐穩了嘛?”
“你這個王爺坐不穩的話,你還能給清辭安穩的日子嗎?如此種種連環反應,你說和你無關。”阮其珩砰地把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暗五高聲:“公子,請注意言辭!”
宋長羨抬抬手:“暗五,你出去看著,一百丈內不許有人靠近。”
“是,王爺!”暗五走了出去。
宋長羨壓低聲和阮其珩說起了話來,一個時辰後,阮其珩從客棧走了出去。
宋長羨也回了樓上的房間。
第二日,宋長羨和阮清辭在幽州城耽擱了一日。
“宋長羨,你說皇城安排了人來交接我哥哥的太守職位,一天就能交割好嗎?”
“到了幾日了,恰好我們才到而已。”
“哦,這樣呀,那哥哥可與我們同行了。”阮清辭表示很高興,宋長羨:“你不能因為他跟著我們回,你就冷落了我!”
“何出此言呀!我是那樣的人嗎?”阮清辭白了他一眼。
宋長羨:“不會就好,我只是擔心。”
“切,你別以為你們倆昨天聊到半夜我不知,還是把酒言歡的那種。”阮清辭毫不留情面地說。
宋長羨:“誰人告密,說此種胡話。”
“吆!宋長羨,你不會和我兄長真的有什麼吧,你這樣,我會很沒辦法接受的。”阮清辭斜睨著他。
宋長羨淡笑摸了摸她的頭:“我就是開個玩笑,昨兒個是和令兄長喝了幾杯酒,不是長夜漫漫,我恰好沒睡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