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羨微微挑起馬車簾:“起來吧,前頭帶路。”
他的聲音威嚴,完全不同於平日裡與阮清辭說話的態度。
手環:“覺得你男人是最會裝逼的一個。”
阮清辭:“也要有裝的資本,你一破手環,即便如此裝,也沒人會怕你。”
手環:“呵呵,不過是皮囊而已,本翠花並不稀罕。”
馬車在青石街道上噠噠地行走,阮清辭好奇地推開小車窗看向外面。
“宋長羨,你看著街道上的鋪子都看起來肅靜地不行,不能因為要打仗了,大家連日子都不過了。”
宋長羨:“嗯,你覺得如何做才好?”
“自是該做啥做啥?否則,你覺得這樣還沒打仗,人心不都是禁錮了。”
“嗯,不錯。”
“不過,他們這些人也是受到傳聞的影響,幽州城的守備應該對此負責任。他們應該拿著喇叭到街上喊,打仗和各位無關,你們吃吃喝喝做生意照舊,我們會誓死扞衛各位父老鄉親的生命安全!”阮清辭說著做出振臂高呼的樣子。
阿鳶捂著嘴偷笑,宋長羨勾唇道:“可以,等會本王讓他們把這段話背下來,派侍衛去街上宣傳。”
“好好,你重新弄一段吧,反正就這一個意思就行。”
很快就到了官府的大門,門口又是一堆官員跪在那裡行叩拜大禮。宋長羨扶著阮清辭下了馬車後,隨著一行人進了官府。
在大堂上坐定後,宋長羨道:“本王希望各位有些信心,南方的各路軍馬正在往這裡趕,對付陳國,我們無需如此膽戰心驚,本王既然來了,定是無所懼才一路向北,你們能做的就是.....”
他把阮清辭的話說了一遍,王堪猶豫向前施禮道:“王爺確定如此喊話後,城內的百姓會相信?”
宋長羨看了阮清辭一眼,阮清辭清了清嗓子道:“相不相信在於你們喊多久,要如何喊?”
王堪垂首不敢抬頭看阮清辭,低聲道:“請王妃明示。”
“簡單,你們把侍衛分成幾十個小隊,沒對二三個人,走街串巷地去喊,若是有人問道,必須笑著自信地回話,不能表現膽戰心驚,也不能敷衍了事。”
“是,王妃,卑職安排侍衛來給王妃演練一遍如何?”
“可以,去安排人來做,我給你們指點指點。”
王堪去安排,太守大人過來給宋長羨和阮清辭施禮道:“王爺和王妃是要住官衙還是客棧呢?”
“客棧吧,太守大人可以去安排,本王在這裡只住三日,你且照此安排。”
“好的,王爺。”太守去安排食宿,王堪帶著幾個侍衛進來,有文書已把宋長羨剛才的話錄了下來,侍衛們輪番背誦後,開始演示給阮清辭看。
阮清辭一一指教後,氣氛頓時大不一樣。
阿鳶偷偷地在阮清辭耳邊道:“王妃,我怎麼覺得他們的樣子有點喜氣。”
“是呀,就要這樣,否則,老百姓哪裡這麼好糊弄。”
“你們再去多教幾組,這樣,大家可以上街宣傳了。”
阮清辭這邊交代完,宋長羨問起幽州的各處民生來,以及城內的留守軍有多少,有哪些準備,太守和王堪拿著本子在那奏報,阮清辭有些無趣地聽著,人處在昏昏欲睡的狀態。
宋長羨瞥了她一眼,停下手裡的問話。
“今日且罷了,本王先回客棧休息,太守一個時辰後去客棧給本王稟報吧。”
太守應下,宋長羨帶著阮清辭回客棧了。
“你怎麼沒聽幾句就走了。”阮清辭坐在馬車裡又來了精神。
“先休息,舟車勞頓,不在乎這一會。”
“哦,我還以為你是個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