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煜乖乖點頭。
穿了衣服走了出去,阮其珩則在寢殿的外間自己坐了下來。
宋長煜穿了衣服走了出來。
“若不讓太監進來給長清君倒一杯茶水。”宋長煜樂呵呵地說。
阮其珩擺手:“省了,皇上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長清君,不必見外。”
“五年前,皇上還是太子殿下的時候,路過三清山下的古玄鎮救了鄙人,鄙人很是感激,就想問一下皇上當時可還記得那一夥黑衣人?”
宋長煜略愣怔笑著說:“當然記得,領頭的是個高個子的男人,口音偏嶺南口音,他們大約十多個人,我還記得他們騎的都是黑色的馬匹。”
他說的順溜,似乎當年的印象在他腦子裡早已刻印的太深。
阮其珩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
“據我所知,皇上可是從未去過嶺南,何以得知對方是嶺南口音?”
宋長煜的臉色刷地變了,只是一瞬,他尬笑說:“朝中也有大臣是嶺南人,我自是聽過,熟悉了。”
阮其珩緩慢地站了起來:“可是,皇上你並不知道,那個領頭人並非什麼嶺南人,而就是三清山的弟子,皇上這話說的不矛盾嗎?”
“怎麼可能,分明。”宋長煜停頓了下來,臉色有一瞬的猙獰:“長清君,你什麼意思?朕當年分明救了你,你還來懷疑朕,你這是打算恩將仇報嗎!”
阮其珩冷哼:“我來替皇上說說吧,當年你根本就沒搭救過我,只不過是暗中殺我的那些人的幕後主使而已,你知道我父親阮誠手裡有藏寶圖,擔心早晚有一天我學成歸來,對阮家有幫助,故而,隨便安排人去三清山刺殺我。”
“胡說!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長清君,怎麼和阮誠扯上關係,來人,把這個叛逆之徒給你我抓了!”他話音落,房間門大開,許多侍衛拿著刀劍衝了過來。
阮其珩的劍隨便一晃,就擱在了宋長煜的胸口。
侍衛圍成了一圈,也不敢動。
宋長煜的話語頓時變了:“長清君,好好說話,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被你逼的呀,我當初是真的救了你,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
“不是我不相信你,皇上,你看看這個。”阮其珩掏出一塊皺巴巴地黃色的綢緞。
“這上面的東西你認得吧。”宋長煜看到綢緞,臉色就變了變。
那上面清楚地寫著幾行字。
“殺得了就一定殺了,不能殺掉的話,就要讓他學會感恩與我,這人必須留給孤用。”這是宋長煜的筆跡。
“這是誰模仿朕的筆跡,朕不可能寫這個。”宋長煜慌張解釋。
阮其珩冷笑:“皇上若是承認了,我倒是可以放過你一馬,若是皇上你不願意承認,那就今天給我個妥帖的交代吧。”說話間,他的劍往宋長煜的脖子錢靠了靠,一縷血絲滲透了出來。
“好,你聽朕說,就像你說的那樣,朕當時是安排了人想殺你的,而且人就是三清山的人,但是他們臨時被你們三清山的長老發現了,怎麼辦?只能臨時改了主意,一隊保你,另外一隊救你,營造出這種搭救你的樣子。”宋長煜說話的時候,門吱地一聲,彷彿被風吹過。
阮其珩眉眼一抬,撲面而來的寒風引起了他的警覺。
他身形往宋長煜的身後躲,然而,並沒有用。
兩道黑影從門外撲進來,雙面夾擊衝向阮其珩。
宋長煜則是抓住時機往下一蹲,阮其珩與撲進來的兩個人戰鬥在了一起。
來人都是蒙面,但是劍法都是超凌厲,和阮其珩完全不分上下,阮其珩越打越是驚訝。宋長煜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啊?
“把他殺了,這個長清君不知道好歹,竟然威脅朕!”宋長煜在旁邊煽風點火,許多侍衛也撲了上來。
圍攻的話,寢殿裡的地方就那些。
阮其珩瞬間陷入了陷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