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辭聞言內心驚濤駭浪,臉上硬是擠出個燦爛的笑容道:“王爺,您別說笑啦,我這樣的哪裡能算美人,喝酒喝酒。”她這次倒是抽出了手。
宋長羨提起酒壺給她斟滿酒,緩慢說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噗!”阮清辭喝下去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她手忙腳亂地掏絲帕要擦,嘴角一滯,宋長羨的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塊絲帕,且正耐心地幫她擦拭唇角。
她身體僵住在那裡。
手環也默默無聲,這氣氛太特麼好了,不忍打斷是不。
宋長羨幫她擦完嘴角,又拉過她手給她擦拭了手上的酒水。
他修長的手握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擦的仔細,阮清辭的身體忍不住顫慄起來,內心更顫抖,這特麼的太犯規了,還讓不讓她活了。
一向伶牙俐齒的她,嗓子眼此刻像是被堵住了,她發現自己的內心是欣喜,竟然希望他就這麼如此貼心的照顧她,不科學呀!
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淪陷了。
她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對宋長羨露出一個微笑:“王爺,你這麼會照顧人的嗎?”
宋長羨搖頭:“我不會照顧人,只會照顧你。”
“我......”阮清辭閉嘴,論撩,她此刻就要甘拜下風了。
她乾咳兩聲,掩飾窘態:“那個,天太晚了,我不想吃了,我先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去看哥哥。”她說著站起身來往房間走。
宋長羨也沒攔著她,他這是又把她逼急了嘛?
這丫頭平時看著說話膽大妄為,真的面對了,卻慫的不行,他盯著燭火出神。
外面平安稟報說:“王爺,十三皇子那邊有信箋過來。”
宋長羨大踏步走了出去。
房間內的阮清辭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好歹是鬆了口氣。
“翠花,你說他是來真的了嘛?”阮清辭有些鬱悶。
手環半天才說:“他本來就是真的,從一開始我就警告過你,是你一直在躲避。”
“可是,我哪裡知道他是這樣的,你不想想,他那一後院的美人,擱誰會樂意要這樣的渣男呀!”
“你說的對,最初以為他是渣男,現在看著不是就好了呀,有什麼好糾結的。”手環覺得自己的直男思維跟不上阮清辭。
“我呸,你一個破手環懂什麼,不想搭理你。”阮清辭閉上眼睛。
手環嘿嘿笑道:“不過呀,有件事你放心,你們倆同床共枕的時候,我是可以被遮蔽的,你直接把我關機就行。”
阮清辭:“......”她很想打死這個渣手環!
殊不知,後來的後來,關機倒是沒關機,就是某手環被扔到不知道哪個爪哇國去了。
阮清辭一覺睡到天亮,醒來後發現房間外傳來阿鳶的聲音,不知道小聲在和誰嘀咕。
“阿鳶。”阮清辭喊了一聲。
阿鳶匆忙跑了進來:“啊啊,王妃您醒了,哇,我太高興了,王妃你回來了,嗚嗚。”這丫頭又哭又笑,看的阮清辭眼睛裡泛起了一絲潮意。
是的,大約來到這個世界,只有這丫頭從始至終都是最真心的。
她腦子裡又想起宋長羨說的那些話來,昨天終究自己是喝多了,太無形無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