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辭急忙拒絕:“道長陪同就行,王爺你還是忙吧,這軍營,還有城池,對吧,您送到這裡就查不到了。”她極力婉拒,宋長羨也沒說什麼,只是給了元天一個意會的眼神。
因為天黑,他們就沒上路。
當天晚上,宋長羨帶她進城住了,畢竟外面都是營帳。
城內雖然也有大軍的痕跡,但是城內的百姓並沒有受到多少打擾。
一路從街道上過來,唯一的就是一些店鋪看起來都因為緊張給關閉了。
“難道那些逃跑的商販都是害怕的嗎?”阮清辭詢問宋長羨。
宋長羨點頭:“一朝天子一朝臣,誰進入這個城池,都會被當做外來者,而人一般都有排外的心理。”
阮清辭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
她開口想問的時候,他們的馬車在一處客棧停了下來。
客棧的住客不多,好歹是開的。
他們住下來後,宋長羨讓人送了飯菜到房間裡,喊她過來吃了晚飯。
幾天奔波,終於吃上一頓熱湯菜,阮清辭放鬆了不少。
吃飯的過程中,宋長羨給她還特意要了一壺桃花酒。
阮清辭有些詫異。
“你不是喜歡喝酒,我記得你在王府的第一天也喝了酒。”宋長羨邊說邊給她倒酒。
阮清辭也不推辭起來,就是喝的時候提醒手環:“要是有人意圖不軌,你就給老孃往死裡電他們。”手環大笑;“瞧你嘚瑟的,好像天底下就你一個美人,雖然說著城池被搶佔了,我敢保證,那些花樓和妓院一個都不少。”
阮清辭:“......你要不要腦補出這麼多東西!我說的是壞人,並不一定是看中我美色的人。”
“哦,你還有美色這種東西嗎?”手環不懷好意地說。
阮清辭抬手在桌面上狠狠地磕了一下手環,手環與桌子相撞擊發,發出噹啷的聲響。
“哎呀,該死,你竟然打我,等會你喝多了,看誰替你放風。”手環開始暴走。
阮清辭則開始喝起了小酒,她才不信他的鬼話。
兩杯酒一下去,她的話就多了起來。
“王爺,您這是想要拿下天下吧。”她打了個酒嗝問道。
宋長羨斜睨了她一眼;“仙女您又算出來了嗎?”
“可不是,這些起義軍都是您的,您這是要靠著自己的實力打個天下來,不與那狗皇帝在皇城內爭鬥,否則。”她眯著眼看著他。
“否則什麼?”宋長羨等著她的下文,她臉頰紅撲撲的樣子甚是嬌俏,他不忍錯開目光。
阮清辭嘟嘴:“否則的話,天下即便是坐穩了,這天底下黎明百姓的需求是啥,您也不清楚不是嗎?”她眯著眼看著他。
宋長羨的內心翻起了風雲,她的這種判斷力可不是普通姑娘家呀,看看她寫的那一筆爛字,完全不像是阮誠教出來的女兒,但是她喝的迷糊的一句話,卻驚著了他。
他想要天下,那是肯定的,至於宋長煜,他從沒放在眼裡,把眼下的局勢攪成一鍋渾水,純粹是為了趁著渾水,把該打壓的苗頭都按下去。
至於皇城,那裡早晚是他的,他還從未擔心過。
阮清辭終究是喝多了,說著說著就斷片了。
宋長羨把她抱回的房間,當然,他什麼都沒做,手環雖然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發現他並無所圖,也沒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