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二去,總有一個人要低頭,誰抬頭誰低頭,算來算去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果,而且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是我赴死,吳家也好不到哪裡去,死了箇中興公子,春秋劍又丟了,而且西夏的江湖和北齊的江湖可能也沒有之前的同仇敵愾,至少這個場子,陳錚我不說,衛澈肯定是要幫我找回來的,我瞭解他,可衛澈的身份如今又是朝廷的異姓王爺。
這些盤根錯節,我都不想去想,太頭痛,總而言之,中原的江湖會更亂。別說明年北上了,就說今年冬,自己都有可能掐起來。
可遼金方面,什麼損失都沒有,坐山觀虎鬥不說,中原水一渾,什麼魚兒都跳出來了,是大是小,一目瞭然,還深淺呢?都快成了人家後花園的池中物了!
況且,姓蘇的來中原才多久?就已經能把握全域性了,她拿捏人心的功夫,可比我厲害多了,也歹毒多了。”
寧西居養氣功夫就算再深厚,這會也難免有些異色在臉上。“如此說來,當時就不該讓她走。”
徐江南搖了搖頭,“不放走也不行,一個動輒就是知命護衛的人,身份能低到哪裡去,要是真折在中原,這個春節,涼幽兩州可就別想過了。”
寧西居沒好氣說道:“所以你才讓她走?”
徐江南吸了口涼氣,點了點頭,苦笑說道:“有這方面的原因,也不全是,還有這一次我放她走,其實也是在給自己謀一條後路,雖然難以啟齒,但的確是這樣。
她和我其實是一類人。”
寧西居搖了搖頭,否認說道:“她算人心是為了人死,你算人心是為了讓自己活,不一樣,你比她可憐。”
徐江南聽到前半句大有知音難覓的感動,但是聽到後半句的結論,哭笑不得說道:“先生你還真是獨具慧眼,一針見血。”
寧西居沒聽出當中的苦笑味道,徑直說道:“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何還要問我。”
徐江南說出了心裡猜測。“這段時間,她有很多機會能殺了我,但是她沒有,而且還旁敲側擊我爹的事情。所以我懷疑,我爹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的,而且這樣東西的重要性,尤在南下之上。”
寧西居搖了搖頭。
徐江南有些失望,但又不想放過這麼一個機會,畢竟眼前人可是中原類似活化石一般的人物,於是又是說道:“先生要不你再想一下,往以前,百年,千年想想?”
寧西居想了許久,徐江南也噤聲等了許久,然後前者冒出了一個詞。“不言軍?”
徐江南皺了皺眉頭,“什麼不言軍?”
寧西居拍了拍桌案說道:“這都是好早之前的事情了,大秦追亡逐北封狼居胥一事你知道吧。”
徐江南點了點頭。
寧西居嗯了一聲,繼續說道:“當時魏將軍最大的功勞不是封狼居胥,而是在追亡過程中,得到了遼金的和氏璧。”
徐江南滿頭霧水。
寧西居回憶說道:“當然,這只是一個說法,大意是指遼金的皇權象徵。再到後面百年,遼金恢復元氣,捲土重來,為了找回這件東西,私下成立了一隻軍隊,也就是不言軍,傳言這隻軍隊的人都是聾啞人,也都不識字,不認字,為的就是不讓這些人把訊息給洩漏出去。當然,這些都是傳言,至於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曉了。
但前面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當年魏將軍歸朝,秦王出城三十里親自迎接。這樣的禮儀待遇,在大秦,只有一回。”
徐江南搓了搓手。
寧西居問道:“有關係嗎?”
徐江南攤開手,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寧西居嗯了一聲,也不在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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