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錚就往外走,柳卿相想著事情,見到前者往外走,也亦步亦趨跟了上去,納蘭瞧見以後,輕輕一哼,柳卿相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立在原地,高呼了一句,“恭迎君上。”
陳錚沒回頭的擺了擺手,“這會要說恭送君上,心不在焉,要是有別的想法,自己去和大學士商量。”
離開後,陳錚徑直去了鳳儀殿,鳳儀殿自從二十年的那樁血案,整座宮殿就冷冷清清,就算一年前鳳儀殿重新住進了一位女子,一樣沒能改得了冷清局面。
陳錚以前也來鳳儀殿,但次數不多,不過近一年次數就多了很多。
哪怕自己的這位女兒依舊沒和他說過話,甚至連一副厭惡表情都不想給他,他還是願意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陳錚每次過來,一見到陳妤,就會有一種時光回溯的錯覺感,感覺陳妤的孃親還活著,以前每來一次,晚上的時候,他都會夢見她絕望,不捨,無助,仇恨,迷惘,以及最後一刻的輕鬆表情,深入骨髓的歷歷在目,一分一秒都在炙烤著他,現在過來一次,說是自欺欺人也好,每次見到陳妤,陳錚的負罪感的確減輕了一些。
這一會,陳錚站在鳳儀殿前,沒有進去,反而是坐在門口的白玉色臺階上,望著藍天發呆,以前的時候他喜歡坐在這裡,只不過那一會不同的就是能聽到背後殿內傳來的琴聲,現在聽不到了。
“出來吧,朕知道你在。”
一陣微風蕩過,江莫的身影漸次顯現出來,倚靠在一旁的欄杆上,抱著劍說道:“不進去看看?”
陳錚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急。”
江莫神色淡然,沒有接下去,他跟這位帝王的交情本來就不深,要不是陳妤她孃的緣故,說不定這輩子連一面之緣都沒有。
陳錚拍了拍一旁的臺階,回頭說道:“有沒有酒?”
江莫聞言愣了一下,爾後還是在陳錚旁邊坐了下去,將劍擱在一旁,又將自己的酒葫蘆遞給了陳錚。
陳錚喝了一口,抹了抹嘴唇說道:“我聽說你收了個徒弟,已經要五品了?”
江莫不知所云,卻還是點了點頭,“底子不差,而且現在一門心思要找徐家小子報仇,更是勤勉。”
陳錚笑著說道:“有沒有興趣帶著去一趟北地?畢竟當師父的只是築筋正骨,至於血肉,還真就得受苦受難。”
江莫攤開手,像是看透了陳錚的想法,打趣說道:“涼州我會去,但遼金那邊,現在還不想去。”
陳錚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一會又是盯著江莫說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訊息?”
江莫眼睛直視著前方的宮牆,聳了聳肩後說道:“上街買酒的時候聽人說你要遷都了。”
今日早朝才提出遷都一事,就連具體文案都還沒出來,酒肆百姓就能得到訊息了?這也太快了點吧,陳錚冷笑了一會,不過之後又恢復平靜,陳錚想到了一個人,既然要將江南道給他打理,不妨藉此看看他的能耐。
而江莫自從說了上句話之後,便一直看著陳錚,待到陳錚回神,這才轉移視線驚疑說道:“真要遷都?”
陳錚點了點頭說道:“金陵跟涼州太遠,而如今大戰在即,在長安看著,總比在金陵提心吊膽的好。”
江莫嘴角一勾,有些不信任的說道:“不是因為怕了這些讀書人?”
陳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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