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又是旁若無人的說道:“到了衛城為什麼不來找我?”
徐江南光腳不怕穿鞋的,指著一群瞪大眼睛看著這副場面的看客說道:“你看看他們,沒一個相信我認識衛家千金啊!直接上門,那不得吃管家幾掃帚。”似乎話說得有些多了,咳嗽了起來,臉上虛汗又是冒了一陣。
“都要死了還這麼油嘴滑舌。”衛月話雖然這麼說,也是翻身下了馬,在一干人近乎是驚濤駭浪的表情中,今天於他們來說,著實已經震驚到了麻木的境界,這個訊息不亞於之前死的那些人,除了衛澈這個親哥哥,衛家的千金什麼時候同一個男子這麼親暱過?各自大眼瞪小眼,實在捉摸不透徐江南的來歷。
只見衛月攙扶著徐江南另外一隻胳膊,將他扶了起來,轉身的時候,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林墨,顰蹙了下眉頭,問道:“林墨,你怎麼也在這?”
林墨笑了笑,並沒有拆衛月的臺,而是看著徐江南坦白說道:“林某同徐少俠一見如故,故想請徐少俠去林府少酌幾杯。”
衛月眨了眨眼,同這些人在衛城少說也是打了十數年的交道,曾經數次看到幾個公子哥在對外面刀劍相交的江湖人下注打賭,等到結果出來之後,還不照樣一副謙謙公子的姿態邀人去府上一聚,這些個歪歪繞繞沒見過一千也有八百,以前沒有挑明,並不是不知道,再者說那人與她也不相熟,如今發生在徐江南的身上,她也就不客氣了,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衝著林墨眨了眨眼,挑明問道:“後面那些人,哪個是你殺的?”
林墨謙和的搖了搖頭。
徐江南想正想開腔說話,衛月突然冷眼寒眉,先看了眼徐江南,霸道罵道:“你先閉嘴。”徐江南緘口結舌。
衛月這才瞥了一眼林墨,也不管他尷尬不尷尬,徑直說道:“他沒空。”說完就要扶著徐江南往前走。
林墨率先踏出一步,橫在徐江南前面,不依不饒說道:“衛小姐,這話是不是得徐少俠來說?”
旁觀人有人看門道,有人看熱鬧,看熱鬧的則是滿頭霧水,這情景也想不通,如果林墨是個女的就好解釋了,無非就是二女爭夫的場景,這戲目沒少聽過,這一男一女的想不通啊,難不成林家五郎是個老相公?有龍陽之癖?看門道的就懂了個七七八八,微笑不語,衛城說到底也就這麼大,世家林立,能跟韓家叫板攪和攪和的,扳著指頭都能數出來,一個衛家,雖然這些年在江湖上沒點作為,好在底蘊深,沒人敢來忤逆虎鬚。
一個程家,這個就不用說了,書香門第,從族譜八代開始往下看,沒見過不當官的,差的也是一城知縣,好的曾經做到了大秦的三公位置,背靠朝廷,吃著西夏飯,拿西夏銀子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老好人,深諳中庸之道,平素江湖上的這些事也牽扯不到程家身上。
林家同韓家一樣,算是江湖流派,畢竟沒有像韓家那般刀口舔血收些亡命之徒,結交的那些人在江湖或多或少也有些名號,但要說沒粘過血不可能,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刀上不帶血那是哪門子快意恩仇?
衛月意外的看了眼林墨,針鋒相對,嫣然一笑說道:“真有想法,我可以替他接下來,不過……”衛月話鋒一轉說道:“讓林出野來衛家請!”
林墨即便知道衛月有些無法無天,也沒想到衛月敢直呼自家老爺子的姓名,面色微沉,也是知道衛月在借題發揮,之前的事自己的確有些不厚道,只是衛月這番做法,他也不清楚是衛家的心意,還是衛月個人的意思。
衛月毫不客氣一把推搡開林墨,攙扶著徐江南就要出去。
之前跟在林墨背後的中年人拍了拍林墨的肩膀,輕聲說道:“賢侄,此事回去再從長計議吧。”就在林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聲音不輕不重的傳遍全城,也是讓林墨在不顧什麼儀態,掉頭便往自家跑去。
“衛敬請徐少俠過府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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