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接過之後,拋了拋,分量有些足,這才笑著喝了口茶水,笑吟吟說道:“蘇掌故,我兄長說了,南衙是沒有,不過他倒是打聽到北司有個幾個姓蘇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不過你也知道,南衙就是一個守外城的,北司那邊才是守內城的,只不過人家上頭呢,可是天子,一個個傲氣的很,我兄長他也盡力了。”
夜知冬通情達理點點頭,沉吟一會,平靜說道:“倒是麻煩魏兄弟了。”
魏安拎著茶葉,拍了拍夜知冬的肩膀安慰說道:“不過你也彆著急,等過段時間,我再讓我那個兄長,去北司那邊給你打聽打聽。今兒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說完之後,魏安將包著茶葉的繫帶在手指上繞了幾圈,就往外走去。
夜知冬拱了拱手說道:“那就有勞魏兄弟了,慢走。”
魏安往後擺了擺手,一手遮頭行進了雨幕裡面,轉過巷道,將系在手上的茶葉取下來,也不管,直接用手指戳破,從茶葉之間取出一個小銀袋,心下一笑,將茶葉順手一扔,往賭坊走去,至於南衙北司之內的卻有其事,只不過他並沒有問過他兄長,他也相信這個蘇掌櫃沒有通天的手段能打聽到北司的風聲,也不敢去打聽,所以胡謅了件事情而已。
魏安離去之後,夜知冬將門掩上,將夜行衣藏好之後,從內堂取出一張紙,上面有心人會發現是大半個皇城的地圖,夜知冬將地圖攤開放在棺材板上,將燈放在中央,細細看著,時不時低頭思索一下。
……
金陵南城外的護城河上,一艘五層之高的畫舫內,一間花團錦簇的廂房裡,淺薄紅帳內,先是探出一隻胳膊,上面還有鮮紅唇印,緊接著另外一隻白皙似玉的胳膊貼著伸了出來,軟糯的嗓音也是這會響起。
“好人兒,還沒日上三竿,再睡睡嘛。”
“日上三竿?別說三竿,再來一竿,紅玉姑娘你這嬌嫩的身子可就承受不起了。”
“爺淨說這等沒良心的話。也不懂得憐惜奴家”
……
沒隔多久,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過後,一箇中年文士探出紅帳,被稱作紅玉的姑娘一手撫在粉紅抹胸上,春光外洩,輕咬紅唇,脖頸間吻痕若隱若現,一臉哀怨神色。
中年文士整理好衣襟之後,徑直開門出去,也不看她。
紅玉則是等到他出門以後,原本的哀怨神情瞬間轉為漠然,似乎先前說著那般甜膩葷言的另有其人。
一夜恩客,不過如此。
中年文士出門之後並沒有下樓,轉頭走往隔壁房間,正想叩門,房間門已經被人開啟,開門的是一位長相偏沉穩的漢子,手上握著柄刀,中年文士知道他的習慣,沒有在意,進屋等到門掩上之後,這才打趣笑道:“蘇統領,軟香似玉的紅粉時光蹉跎了可是會遭天譴的啊。”
持刀姓蘇的統領沒有理會,只是恭敬說道:“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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