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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南笑了笑,幫男子將旁邊的窗戶推開,用撐架架起之後,落座點點頭:“老家涼州的,姓徐。家裡長輩說要讓我來西蜀道逛逛,見見世面。”
周彥歆見狀才明白原來自己推錯了窗子,大方笑著說:“徐老弟,眼神不好,倒讓老弟見笑了,愚兄姓周,這是內人,姓許,我夫婦二人是往江南道探親去的。”隨後又是想到開始初見時,於是笑著問道:“愚兄早些年在涼州呆了些日子,嘗過點杏花,那叫一個甘冽。徐老弟乃涼州人士,我可聽說涼州好酒,無酒不上桌啊,先前見徐老弟買酒,可是李安城的秋露白?”
許凝聽著前半句朝著徐江南溫婉一笑,跟當初在家大大咧咧喝酒的大小姐判若兩人。
徐江南樂呵應下,不藏拙,也不小氣,大大方方的將酒拿出來,孤飲也是飲,與人同樂自然更好,先各自添上一杯,笑道:“兄長請,小弟也是才打聽到這酒,還未試過,既然兄長提及,再藏著掖著倒是顯得小氣了,請。”
周彥歆哈哈大笑,覺得這徐江南對胃口,端杯先飲而盡,飲盡之後咋了下嘴,舒暢說道:“涼州杏花酒,李安秋露白,不錯,不錯,擔得起與杏花齊名。”
徐江南亦是推杯,入口甘香,下肚後醇香,徐江南本來不喝酒,自從那日從清月寨下來之後,這種東西就像入了迷,倒不是覺得有多好喝,就是圖一個恣意汪洋的暢快。
小二上菜挺快,不一時便上滿了全桌。
男人的交情怎麼來,酒肉朋友不是白說的,一杯酒下肚,兩人的話明顯就多了起來,再幾杯下肚,好的就跟親兄弟一般,只是幾真幾假就不知道了。
許凝也喝酒,只是這種場合她知道自處,素手添酒。
等到桌上杯盤狼藉,徐江南起身告辭,周彥歆趴在桌子上只是揮手,吐詞囫圇說道:“徐老弟,再來,再來一壺。”
徐江南也不應承,打著飽嗝笑道:“好兄長,你可醉了,小弟還有事,下次,下次再來一醉方休。”說完又斜著身子搖搖晃晃朝著許凝說道:“嫂嫂,兄長就擺脫你了,小弟告,告辭。”話語一完,晃著身子開門下樓,等到噔噔噔的聲音漸遠。
趴著的周彥歆直起身子,眉目清明,眯著眼從窗戶上看著樓下出了門的徐江南,見得徐江南搖晃著走了幾步,然後豎起手朝後擺了擺,這才笑著說道:“這徐老弟是個妙人啊!”
許凝聞言坐到徐江南先前的位置上,有些奇怪的問道:“相公,他怎麼了?為什麼我們要這樣結交他。”先前她與周彥歆在清悅客棧見到徐江南揹著劍匣在酒樓外面等待的樣子,她相公便安排了這麼一場戲,不然先前不用徐江南出手,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會踩空。
周彥歆夾了粒花生米,一邊嚼著,一邊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說道;“當年我在金陵的時候,有幸見過一個人,就是揹著這個劍匣。”接著閉上眼,輕聲說道:“他也姓徐。”
許凝顯然沒想到周彥歆的言下之意,愈加疑惑。“那又怎麼了。”
周彥歆也是不想說的太透徹,畢竟只是猜測,將一個新杯翻轉過來,將酒壺裡的秋露白倒了個徹底,正好一人一杯,朝著許凝說道:“娘子,可敢與為夫滿飲此杯。”
許凝眨眨眼,不知道自家相公為什麼說這個,但也沒有拒絕,端杯就飲。
周彥歆卻是伸手攔住,“誒,這杯酒得這樣喝才對。”說完便將手從許凝身前穿過,又繞了回來。
許凝滿臉紅潤。
引頸喝下了這交杯。
周彥歆酒不醉人人自醉,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許凝面前伸出手指勾起她的白皙下巴,聲音異常溫柔說道:“這杯酒之後,你可就真的是我周家人了。”
說完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拉著還在呆滯狀態下的許凝,徑直下樓,出門的那一刻,感嘆說道:“這衛城今年的雪,怕是好看嘍。”
徐江南下樓的時候醉眼就已經消失,臉上噙著笑,他知道這是一場戲,從一開始就明瞭。從許凝蹩腳生硬的演技,先是跨了一步是要出手的動作,莫名其妙頓了下,順勢再變成掩口驚呼。
後來受邀上樓,他自認沒什麼能被人惦記的。而且大庭廣眾之下,這對夫婦也做不了什麼,尤其是那男子主動開窗便是讓他放心,一場酒下來,當年跟著先生走南闖北的嘴皮子功夫發揮的淋漓盡致。
走到街道之後,他也知道周彥歆會看,於是擺擺手表示小爺知道你的想法。
周彥歆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覺得他是個妙人。
酒勁上來了,渾身發燙,徐江南覺得身體愈加舒爽,體內真元運轉一圈之後,又滲入四肢百骸,臉上泛起血色,比起先前的蒼白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徐江南離開酒樓之後跑到西城,買了匹看起來還行的駿馬,已經傍晚時分,沒見到紅暈夕陽,風聲颯颯,徐江南牽著馬,感嘆道。
原來已經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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