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的心裡很著急,春花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等到了鎮上,將馬車趕到了醫館門口,說了地方讓醫館的大夫上門看病,然後又駕著馬車往回趕,得先回去讓大家見到人,才能放下心來。
聽說了初夏失蹤的事情,吃過早飯後範劍就過來了,和張安民一起出去打聽訊息去了,家裡只有劉氏和葛氏,葛氏也是一早就過來了,兩人在家裡等著訊息。
初夏是被陸謙和抱進屋的,劉氏看到了跑過來,“初夏呀,你可回來了。”
“她腿受了傷,我先抱她回屋,已經叫了大夫過來”,陸謙和簡單說明情況。
身後則是陸恆抱著春花進來了,葛氏不太認識陸恆,這會子看見個陌生男子抱著春花,也顧不得禮儀,“這、這春花是怎麼了?春花啊,你醒醒,看看娘。”
春花被安頓在了初夏的床上,初夏則坐在椅子上,房間裡站滿了人,不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開始給兩人看病。
大夫說春花的病不是大問題,葛氏卻疑惑,“大夫,不是大問題,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醒?”
“無需多慮,這位姑娘只不過是磕到了腦袋一下子暈了,加上可能精神不太好,稍微晚點應該也會醒過來”,大夫笑著道。
葛氏聽了才放下心來,旁邊的劉氏也安慰,“大夫都說了,你就放心吧,葛嬸。”
初夏這邊醫生也給看過了開了藥,就是這腿傷到了,可能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兩人失蹤一晚上加受傷的原委,初夏也同劉氏講了,等到大夫走了,也剛看過病了,劉氏才向兩兄弟道謝,“真的不知道怎麼謝謝你們,每次都麻煩你們,要不是有你們,可怎麼辦啊。”
葛氏也跟著說,“雖然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們,真的謝謝你們了。”
“不用謝,不用謝,幫忙是應該的”,陸恆擺手,這是第一次見春花的娘,顯得有些拘謹。
範劍和張安民還沒有回來,劉氏張羅著讓兩兄弟留下來吃飯,葛氏幫忙打下手,等兩人去了廚房後,初夏想要站起來,陸謙和問:“你腿不利索,就好好坐著別動,想要什麼我幫你拿。”
初夏:“…我想讓春花一人在這裡好好休息,我讓正屋裡去。”
陸謙和讓陸恆留下來照顧春花,自己則將初夏一把抱起出門往正屋那邊走,將她放到了正屋張安民與劉氏的床上,然後自己在床沿邊上坐了下來,直到這會,兩人才有了獨處的空間。
初夏調整了下坐姿,“謝謝你啊。”
“你不可得謝謝我麼,昨天找你了大半宿,今天一大早就出門找你,都沒睡個好覺”,陸謙和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這人啊,怎麼動不動就玩失蹤,不知道讓人擔心啊。”
“我也沒想到的,這不實在是運氣不好”,初夏心想,她哪裡知道能遇到打劫的,“不過你怎麼知道從那裡找過去的?”
“要說心有靈犀你相信嗎?我當時就想,得把你找著啊,不然我這麼聰明美麗的小媳婦丟了可怎麼辦。”
“誰是你媳婦了?”初夏聽了瞪眼,“你這人怎麼還是這樣。”
“你娘之前說的,已經讓你以身相許了,現在我又救了你一回,等你以後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就好了,我這有點困,你往裡面挪動點,讓出點位置讓我躺躺”,陸謙和自顧自的說完,就往床邊上躺下。
初夏看人已經躺過來了,而陸謙和的眼底確實有點青沒休息好,想著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身體自動的往裡面挪了挪,“我咋不知道?就算說了,那也是我娘說的,不是我說的。”
“媳婦,別鬧,讓我休息會”,陸謙和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異常溫和,“你認為每次你有危險我這麼擔心你,著急找你的原因是什麼?”
本來想說的話斷在了初夏的唇邊,初夏稍微回味了下,就知道了陸謙和話裡的意思,就差沒有明說喜歡自己了,而陸謙和剛才講話的語氣很正經,不像是玩笑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初夏覺得陸謙和躺著休息下不算是大事,可看在別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劉氏進來房裡找東西看見了驚訝了下,覺得不好,自己雖然喜歡陸謙和想讓他做女婿,但這關系不是還沒有確定呢,就這樣了,是不是讓人覺得自己閨女太輕浮了,這還是自己看見了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得怎麼想。
於是,劉氏就將陸謙和叫了起來,“謙和啊,你到其他屋去休息吧。”
陸謙和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還交代初夏,“媳婦,你還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
初夏:“……。”
劉氏:“他剛才叫你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