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初夏不方便處理,所以她給方玉去了一封信,讓他從其他的鋪子裡面調幾個有能力的掌事的人過來給自己幫忙,隔了十來天,方玉就領了幾個人到了京城。
這如來寶的生意大多數在南方,而且在一些比較繁華的縣郡或者地方,生意從來沒有延伸到京城來,所以方玉就有些擔心。
“初夏姑娘真的要把店鋪開到京城來,這京城底下的生意不好做啊,難不成是你這邊有路子”,方玉想到了這初夏的相公。
“能有什麼路子,還不是靠自己,這沒做過怎麼知道就不能行呢”,初夏道,“你也不用擔心,只需要派幾個人幫我就好了。”
“人我都給你帶過來了,這段時間我也會留在京城,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吩咐我好了。”
陸謙和下朝回來,初夏這邊已經讓人準備了晚飯,也是為了招待方玉。
“陸大人回來了,方某上門打擾了”,方玉還是非常有禮貌的打了招呼,這陸謙和現在雖然是京城裡面的五品官,可誰知他以後能升到哪裡,作為生意人,其中最擅長的一點就是與人打交道,多結識這樣的人沒壞處。
陸謙和擺著臉,“知道打擾了還在這裡幹嘛?”
初夏瞪了一眼陸謙和,“夫君,你快去洗手,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別讓客人等久了。”
這方玉,陸謙和知道,是和初夏一起開店鋪做生意的合夥人,他和初夏抗議過,能不能不要找方玉合作,找別人合作。
初夏納悶,問他對方玉有哪點不滿意,別人家是老字號,方玉這人又不似其他做生意的老油條,人非常的有信譽而且道德高,交流溝通起來也無障礙,她覺得很好。
“你就不能找個姑娘合作嗎?”陸謙和最後憋出來了這麼一句。
初夏算是明白了,感情這人是防著別人,不,防著自己唄,“你就這麼擔心我,不相信我?”
陸謙和求生欲還是非常強的,“不,我知道你沒有別的想法,但這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不是怕方玉這人不老實,畢竟我媳婦年輕貌美還聰明,我這不得看緊點。”
這方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陸謙和了,這吃飯的時候想著說兩句話套句近乎唄,就被人給懟了回來,怕了,怕了,老老實實吃飯,吃完趕緊溜人。
飯後初夏就教訓陸謙和了,“你呀,看把別人給弄的,我這好不容易留個人吃頓飯,你還左哼哼,右哼哼,以後不要這樣了。”
“哼,我樂意怎麼著,有本事他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嘀咕什麼呢?我說的話聽到沒。”
陸謙和換衣服,“知道了,聽著呢。”
在京城挑了六個地方,買入了六個鋪子,四個酒樓,兩個美容店鋪,另她還在靠近京城近郊的地方買了一個空著的大宅子。
如今,各個鋪子都已經修葺好了,而近郊的地方,裡面則放置了做美容品要用的各種器皿和材料,沒錯,初夏打算在京郊弄一個新的作坊。
從石頭鎮往外運輸貨物,需要的時日太長,還不如就地解決這個問題,這裡新的作坊産出的東西除了可以供給京城的店鋪外,還可以供給距離京城比較近的一些地方。
方玉帶了有經驗的人過來,初夏只需要將事情分配下去,然後由這些人去辦就好,但就算是前夕的準備,也要花兩月有餘,好在有人幫忙,她也能喘口氣。
陸謙和這邊也算行的謹慎,當朝天子年歲已高,而各位皇子虎視眈眈,朝中站隊的站隊,望風的望風,陸謙和才初露頭角且官低,暫時還沒有人去打擾他,每次看見將父親弄得身敗名裂,慘死獄中的那人時,他就恨,只不過現在他要養光蓄銳,總有一天,他要為父親翻案。
“陸兄,你走這麼快幹嘛,等等我”,下朝後有個一同為官的官僚叫住他。
陸謙和停下腳步,“郭大人,你有何事?”
他口中的郭大人,也是今年剛從下面調至京城的同級文官,在地方上呆了十年,今年才尋了一個機會調進來。
郭達走到陸謙和的身邊,“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說話了,知道你家有小嬌妻,著急回去,但男人嘛,都是要做大事的,可不能整天往芙蓉帳裡鑽,這外面的形式你也得了解了解不是”,說著湊近,“你現在是看好誰?”
兩人一起慢步往外面走,陸謙和聽了反問,“看好什麼?”
“別裝了,陸兄”,郭達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樣子,“你還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現在這局勢可得把握好,跟對了說不定到時候能一飛沖天,我這是看你我兩人同時進京為官,也是緣分,才好心提醒你。”
“郭大人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文官,哪裡能有什麼想法,能把上面交代好的事情辦好陸某就已經很滿足了,況這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是你我能置噲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了”,陸謙和道。
“這陸大人未免太不誠實了,我可知道你當初是誰舉薦升官的…”
這郭達確實說的沒錯,當初他雖然有政績,但政績也要有人向上反映才能被人看到,而自己要有人舉薦,才能得到賞識,其實,陸謙和也在想,那舉薦的人是什麼用途,畢竟自己與對方的交往並不多,也就只有幾年前的兩面之緣而已,但是在那之後,對方卻又沒有別的舉動,他也只好在暗中觀察,看對方是怎樣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