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仁已經徑直的走到了屋裡,蔡氏一聽,這怎麼還動起手來了,不過面對鄧氏的哭訴,她也沒有說什麼,那動手的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只要兒子沒吃虧就行。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再給別人看見了笑話我們家,趕緊進去洗把臉。”
蔡氏後來也知道了兒子生氣的原委,心裡罵著這鄧氏的孃家人現在也是見風使舵,狗眼看人低,好歹也是親戚,不就借點銀子至於麼。
晚上吃過飯後就在琢磨,這往後弄銀子可不好弄了,老大家的銀子搞不著,小娟那裡現在又要不來銀子,這鄧氏的孃家人就更不用說了,能借銀子的都借過了,這還有誰那裡能弄到銀子,那就只有張安民最有錢了。
“你個老婆子,翻來覆去的瞎折騰啥還不睡”,張老爺子躺在床上對著身後的人道。
“你當我願意折騰啊,我這不是發愁嘛”,蔡氏幹脆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家裡這情況,我能睡得安穩嗎?你以為都和你一樣。”
“那不睡覺還能咋的,睡好覺了明天去幹活至少能掙兩工錢。”
“就那兩個工錢,能耐花?”
張老爺子哼了一聲,將被子往自己這邊一拉,“有本事到時候別用我掙回來的銀子。”
蔡氏知道自己這話可能讓張老爺子誤會不高興了,“我不是那意思,有個成語叫啥來著,杯水什麼,反正就是掙的少,花的多,我這不就是感慨嘛,你說要是當時老二提分家的時候我攔著不就好了,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著急要趕著老二一家出去。”
“你就光知道說我,那你呢,你有攔著嘛,你如果不想老二一家分家出去,當時為什麼不攔?”
“行了,現在後悔也沒用,多說了也沒用。”
“哎,我現在心裡就是不得勁”,蔡氏捶著自己的大腿,“要不然現在那大院子不就是我們住著了,也不用為銀子發愁了。”
“上次咱們去要銀子,那結果你不是都看到了”,說起這個張老爺子也覺得丟臉,上次自己就不該去的。
“我看主要還是那個臭丫頭壞事,不然我們可能早就拿到銀子了,也說不定就是她在老二面前教唆,那丫頭小時候倒是看著沉默寡言弱弱的,這兩長大真是越發壞了,和她那個娘一個騷樣,要是這個丫頭不在就好了”,蔡氏說道。
“那別人一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了,你呀,趕緊睡吧。”
大活人消失?蔡氏聽著張爺子的話腦中突然飄過某些東西。
吳小亮這首詩寫的很不順利,浪費了不少的紙張,最後才終於寫的有點像樣子了,寫完規規矩矩的折疊起來裝進了信封裡,還放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以防被人看到。
等到第二天去書院的時候,交代吳家的下人把這封信給送到自己說的地方,想象著某人收到這封信的時候的樣子,不由得樂呵呵的笑起來。
雖然現在不是春天,可吳小亮卻覺得自己的春天到了,他前幾天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喜歡上某人了,為什麼最近會一直想到某人,想到就會覺得開心,就覺得這個人可有趣好玩了,就算罵自己嘲笑自己,自己都不會生氣難過,要是這個人不願意搭理自己,自己還會失落,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竟陌生又歡喜,其中還夾雜點憂愁,困擾了他好幾天。
吳家伺候他的下人看他不高興了,就關心道:“這是怎麼了?”
吳小亮也是心情無處發洩,就同那人講了,“還不是我那個表弟,最近說是會一直想到某人…。”也沒說是自己。
那人聽了就笑,李響她是知道的,“那你表弟最近想的人是不是一位姑娘,而且那個姑娘哪方面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