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人醒了就好,那我可以走了”,初夏沒有搭理對面那個人的話,自己站起身,叫著外面的大夫,她還得回家去呢。
陸謙和看著走出去的女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看來自己這是在醫館,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娘和大哥找不到自己會不會著急,這段時間明明自己都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又發病了,身體還是有點虛。
“大夫,人醒過來了,你給進去看看唄”,初夏說著。
大夫走了進去,人醒了,也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小姑娘,我看你哥已經沒事了,回去多多休息就好了。”
“您可別誤會,他可不是我哥”,她才沒有這樣自戀,脾氣看起來又很臭的哥哥,什麼人呀,自己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到現在連一句謝謝的話都沒有,看他那剛醒來的眼神,以為自己是在偷窺他是吧?
“喔,不好意思,我看剛才是你送他進來的,看這年紀,我還以為是兄妹呢。”
原來自己是這個人送進來的?陸謙和這才將外面站著的女孩上上下下打探了一番,得出結論,這個人長的一般,還沒有自己長的好看!他不喜歡長的不太好看的人。
他的想法和別人的很不一樣,要是換了別人,知道這會子是面前的幫助了自己,肯定會覺得面前的人是好人,再三言謝;他可倒好,就光在想面前的人好不好看上了。
先前看病的銀子是自己幫忙交的,也不多,初夏也沒打算要,就當自己做好事了,拿著點心準備回去,腳都已經邁出去了,想想心裡不舒服,還是退了回去,盯著面前的人,“你暈倒在路上了,是我把你送到這裡來的,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好歹也應該說一聲謝謝不是?
陸謙和扯著嘴:“我沒什麼好說的。”
“是我救得你。”
陸謙和:“是我讓你救的嗎?”
初夏:“…。你看病的銀子也是我給的。”
陸謙和:“是我讓你給的嗎?”
好不要臉的一個人啊!初夏就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自己當時幹嘛要多管閑事,讓人死在那裡算了,長一張好看的臉有什麼用,人品這樣,嘴巴這樣賤,看這樣子,還沒成親吧,這以後還不得禍害別的姑娘。
初夏氣呼呼的走了,別再讓她以後再看見這個人,真是倒了黴了。
陸謙和暈倒的時候是有感覺的,這樣的狀況對他而言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他都以為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時,卻又悠悠轉醒,這樣的身體,你該說老天是對他好呢,還是不好呢,休息了會,確定頭不暈之後,才起身往外面走,時間長了,大哥和娘要是找不到自己,該擔心了。
陸恆和周氏確實很著急,陸謙和的身體狀況雖然這段時間看起來不錯,沒有犯病,但都是說不準的,沒有人在身邊,萬一就那麼寸呢?找了兩圈,沒有見到人,就回來了飄香樓也不敢進去,就在大門口望著,不是約了在這裡吃飯。
犯了病的臉色就特別的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陸謙和慢慢的往飄香樓走,周氏著急踱腳,遠遠的就看見好像是陸謙和回來了,趕忙跑了過去。
“謙和…”周氏叫著,旁邊的陸恆也跟了上去。
“娘,大哥。”
陸恆說道,“你這是跑哪裡去了,知不知道娘和我都很擔心?”又瞧著他的臉色,“怎麼犯病了?”
好好的一頓中午飯沒有吃成,陸恆將周氏以及陸謙和帶到了宜家店鋪。
周氏有點擔心,“我們過去不太好吧,你們掌櫃的會不會對我們有意見?”
“不會的,娘,我們掌櫃的人很好。”
陸恆是見陸謙和的狀態不好,想讓他休息下,自己平時也是睡在宜家店鋪裡,正好有床,所以才將人帶了過去。
張安民知道是陸恆的家人,忙將人引進來,給人倒了茶水。
“掌櫃的,我知道你家裡有一輛馬車,能不能借給我用一下,我弟生病了,我想用馬車送他和我娘回去”,陸恆開口,他是知道張安民給他閨女買了一兩馬車,他本來是想用牛車送他們回去的,但是考慮到陸謙和的身體,還是選擇了馬車,至少馬車舒服些。
張安民爽快的答應了,“行,我現在就回家駕馬車過來。”
馬車買是買回來了,可是目前還無用武之地,光是每天整理馬圈以及給馬喂飼料,就得花不少的時間與銀子,怪不得說這些東西是有錢人家才有的,窮人家哪裡用得起,劉氏收拾的時候也就不免唸叨兩句,真不知道買這東西幹嘛來著。
“初夏,爹把馬車牽出去借給陸恆用下,他弟弟生病了,得用馬車給送回去”,張安民給初夏說了一聲,畢竟這馬車當初說好了是送給初夏的,雖然直接用也沒事。
“行,知道了。”
張安民將馬牽出來套好,問劉氏,“我怎麼覺得初夏今天好像不太高興?”
“不知道啊,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這樣了。”
初夏剛開始是生悶氣呢,覺得自己做好事嘛,怎麼就遇上了這樣的人,當時就應該噴他兩句的,至少把看病的銀子給拿回來,怎麼自己就給忘記了,回來後逗著兩雙胞胎,慢慢的氣就消了。
陸恆駕著馬車,馬車裡陸謙和是躺著呢,周氏在一旁坐著,時不時的注意著陸謙和的情況,陸謙和的身上還蓋著兩件衣服,這是陸恆拿的。
陸謙和其實醒著,說不上多舒服,路不平坦,馬車也晃得他頭暈,他抿著唇,眉頭緊鎖,就這樣撐著吧,不想讓周氏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