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都是流通的,慢慢的附近的鄰居就都知道了初夏家的作坊賣的是什麼,天啊,賣五兩銀子一套,你家這美容品是啥東西做的呀,這隔兩天就有牛車來,一車一車的拉走,這劉家是賺了多少的銀子啊。
有人就問劉氏,“你家可有錢了,可發財了吧?”
“哪裡,你聽誰說的”,劉氏道,“你以為這銀子都是我們家賺了,我們這就是在成本上賺點銀子,那錢啊都被別人賺走了。”
財不外露,就怕那貪財之人,有的人有錢之後就喜歡顯擺炫耀,初夏家還和之前一樣,該幹嘛幹嘛。
有的商家看著眼紅,知道這東西有利可圖,就想知道周掌櫃是從哪裡進的東西,最後打探到初夏這裡來了。
來了好幾撥人,初夏直接給拒絕了。
周姐這邊接了一筆單子,說是要一百套美容品,據說是京城裡的某個人要的,也沒說具體的是誰,反正有這麼個人,不知道那邊的人是怎麼知道,透過關系找到了周姐。
初夏去範劍那裡,這回範劍終於不吹鼻子瞪眼了,“還行,寫的是那麼回事。”
作坊裡目前的人手完全夠忙活,範劍這裡初夏就兩三天報到一次,錢是賺不完的,不能為了賺錢就不學習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她看來這話就完全是個屁。
知道這丫頭頭腦好,在家裡弄個了作坊,便開口問道,“你那小作坊弄的怎麼樣了?”
“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關心起我那小破作坊的事情了,託您的福,目前還行,能賺點銀子。”
“賺了銀子也不知道買點好的來孝敬我。”
初夏樂呵呵,“我又不是你女兒,先生你還是盡快娶個媳婦生個娃來孝敬你吧。”
你說這臭丫頭,自己當初腦袋一定是被驢踢了才會認她當學生,他朝著初夏擺擺手,“行了,我說不過你,看見你就心煩,你趕緊的,從我眼前消失,最近半個月別來了。”
“別介呀,範先生”,初夏將書本合起來,雙手託著下巴,“過兩天請您來我家吃飯,我親自下廚。”
“不去!”
“真不去?”這人不是挺喜歡吃自己做的飯嗎?
“去不了呀”,範劍長嘆一聲,剛才是開玩笑的,但是讓初夏最近半個月不來是真的,他要出遠門一趟,有可能時間更久,誰知道呢。
初夏聽見他要出遠門,就很好奇,她來到這裡,從桃花村到石頭鎮,最遠的活動區域就在這方圓幾百裡,她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她只知道這個時代叫大周,大周的都城叫京城來著,其他的一概不知,畢竟這裡窮鄉僻壤,出去見過世面的也少,有關於外面的資訊就更少了。
“你要去哪裡呀?去幹嘛?”
天氣熱呀,蟬鳴聲聲,範劍拿著把蒲扇搖著,“京城”。
這可是國都啊,初夏自只要聽說過這地名,連去京城的路往哪邊走都不知道,這去一趟需要多久啊?十天半月?看著這範先生是過去啊,她就追著問。
範劍用一句話把她給打發了,“你一個臭丫頭,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在初夏走了後,一個人走進了範劍家的院子,正是宜家店鋪裡面的陸恆,範劍略一點頭,“你來了,進來吧。”
陸恆瞧了下四周沒人,走進去將大門的院子給帶上了。
周姐心情很好,對誰都笑眯眯,走進店鋪裡的人在她的眼裡就是財神爺,現在她的店鋪是有門了,誰不知道她家店鋪裡面的美容品啊,現在進她店鋪的人,八成都是沖著這個來的,所以想到這裡,她其實還挺感謝初夏的,可回頭一想,自己也給了對方一半的銀子,對方也沒吃虧,商人嘛凡是都喜歡算計一番。
可不是所有進店鋪裡面的人都能買的起這美容品的,畢竟不是個小數目,但姑娘就是沖著這個東西來的,看見別人用,就心心念念著呢。
“你和你們掌櫃的說說,幫忙求求情,看能不能便宜一點”,姑娘對著夥計說。
夥計也是看碟下菜的,明顯這個姑娘就不是有錢人家的姑娘,也知道店鋪裡面的這個美容品火,好多人奔著店鋪來就是為了買這個的,但你沒錢你買什麼?
“不好意思,姑娘,這東西價錢就在這裡擺著,少一個銅板都不能賣。”
姑娘手裡揣著二兩銀子,這已經是她積攢了一年多存下來的銀子,今天全部帶了出來,也是下了決心的,“你就幫幫忙,這是我所有的銀子了。”
“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你能用的起的,你回去吧,我這裡還要招待別的客人了”,夥計也是煩,沒錢你來幹什麼,這東西是你能用的起的,也不掂量掂量,這樣的人每天多來幾個,那自己還要不要招呼其他的客人了,掌櫃的可是說了,誰賣的多,給的工錢也會多,店裡面兩三個夥計呢,誰不想招待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們,那出手闊綽,一次性來個十套、八套的,跟你這個沒錢的人在這裡磨磨唧唧,浪費自己的時間。
那姑娘是戀戀不捨的走了。
下午的時候又來了兩個女人,一中年婦女拉著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丫頭,那丫頭一路還哭哭啼啼的,兩人拉扯著走進店鋪裡。
丫頭就是不肯進店門,扒著門框,“娘,我不進去,我不要進去,咱回去吧。”
原來是一對母女,那中年婦女的臉上明顯怒火沖天,伸手在丫頭扒著門框的手上掐了一把,那丫頭疼的一叫,松開手,就被那婦女給拽了進去。
夥計一看,這是要幹啥,有人要鬧事?
婦女拽著丫頭的手沒有放,另一隻手將布藝袋掏出來放在櫃臺上,“這東西是你們店鋪裡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