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繡荷包的針線活一看就不行,這花型樣式都沒有繡出來,還有這走線”,劉氏說著,“這樣的荷包交到我手裡來,是要返工重做的呀。”
“那不就行了,那些老闆是做生意的人,這樣的荷包他們會收嗎?”初夏看著這荷包,倒不是很擔心,跟自家的荷包沒有可比性,只是套了個外形而已。
初夏這樣一問,劉氏明白了,她去買點東西都還會比比價格和質量,這樣的做工,那些老闆未必肯要。
而張安仁和三嬸卻在屋裡樣樣得意,想到可以用這個賺上一筆,心裡那是美的不行。
大伯母當然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她是很好奇老三一家哪裡來的銀子,老兩口給的?不像,不是說之前就已經把棺材本給掏出來了嗎?難不成是借的,可他不是連他老丈人家的銀子都沒還清嗎?
繡荷包掙了些銀子,劉氏買了新的布料,抽出時間來給一家人制作了新的冬裝,嶄新的厚夾襖,用得還是同一塊布料,那種大紅色上面點綴著梅花,全身紅看著特別喜慶,初夏已經很久都沒有穿過這種豔麗的顏色了,劉氏特別選的大紅色,說是過年的時候穿著也特合適。
小孩子一年到頭也做不了幾身新衣,條件不好的,過年還是舊衣裳,條件稍微好點的,那逢年過節還有幾套新衣,小娟看著初夏那一身大紅衣服可真是好看,再看看自己身上那穿了兩年的舊襖,咬咬嘴唇低著頭進了屋。
“娘,你能不能給我做件新衣裳啊?”小娟走到劉氏身邊怯怯的問。
“做啥新衣裳啊,你不是有衣服穿嗎?”
“我的衣服都是兩年前的,這沒有多久就要過年了,就給我做一套新衣裳,等過年的時候穿可以嗎?”
劉氏也知道再過不久就要過年了,這過年了也就意味著要花錢,心裡正愁,“你知道現在家裡是啥情況?咱家現在就你爹一個人在外面找活幹,也沒有其他的收入,這你弟弟以後上學讀書娶媳婦啥的,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現在不攢銀子怎麼行,你的衣服再穿穿,等以後娘有錢了,再給你做新衣裳。”
小娟低著頭雙手握在一起絞著,去年她娘也是這麼說的,可這一年又快要過去了,估計她娘早就忘了,上次她娘從奶奶那裡拿回來的布料她看見了,可她娘只給弟弟做了新衣裳。她知道,她孃的心裡只有她弟弟,就像平時她做的再多,她娘好像也不會注意到她。
“要是娘能攬做繡荷包的活掙點錢也行,過年也能給你弟弟和你買點好吃的,可你二嬸嬸那人壞的不行,不讓娘做這個。”
“為什麼呀?”小娟不解。
“還不是怕娘掙到錢唄,你看你二嬸掙了錢,也沒見著給你們買點啥,她那人心眼黑著呢,還有初夏那丫頭,你以後少和她在一起,那丫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伯母憤憤說著,“行了,沒事你就去後院弄點青菜回來做飯。”
小娟只好依言去後院,想著大伯母的話,碰見了在外面陪大白玩耍的初夏,走上前說道:“初夏,你能不能讓嬸嬸答應我娘,分點荷包的活給我娘啊?”
大白和初夏鬧著玩,想往初夏身上撲,初夏抱住亂動的大白,“這個活早就派完了,而且大伯母的繡活幹不了這個”,初夏道。
這就是拒絕了,我孃的繡活哪裡不能幹這個了,想起大伯母的話,小娟也覺得就是初夏一家看不起自己一家,故意不讓她娘做這個的,其實她還想,大伯母教過她繡活,她也可以做這個掙錢的,當即生氣的走了。
初夏沒有注意到這個,忙著和大白做鬥爭,這大白雖說沒吃啥好吃的,可越長越大,最近瞧上了家裡喂養的幾只雞,以前小是追著雞玩,現在大了,那看著雞眼睛泛光,那追著就不是好玩了,不看著,那雞很有可能被他弄死,她可不想蔡氏到時候用這個找一家人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