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仁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在床上躺著,時不時的出來活動下,還是叫嚷著身體不舒服,畢竟傷好了後,他一個大男人沒有理由不出去找活幹。
三嬸也不敢在往孃家跑了,畢竟那麼多銀子還欠著呢,就是想再回家打點牙祭還是忍住了,老兩口手裡的銀子也掏光了,現在私底下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給好處了,日子漸漸就難了起來,兩人間因為銀子這個問題也拌了幾次嘴。
劉氏正好做完家務活,外面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劉大妹子,我們過來了”,首先進來的是嚴嫂,和劉氏玩的比較好,平時也沒少幫劉氏的忙,之前劉氏被中傷的時候還出面幫劉氏講過話,在後面走進來的還有兩人,年紀稍微比兩人小一點,這三人則是劉氏按之前初夏說的找的幫忙做繡活的人。
今天是教她們繡荷包的日子,價錢是已經都提前說好的,十文一個荷包,不過年紀稍微小一點的王氏妯娌兩人,繡工不算特別好,但是家裡條件不好,屬於村裡特別貧窮的人家,劉氏也是想能幫一把是一把,所以就叫來了兩人,先提前給她們講繡荷包的要求以及一些特別的繡法,讓她們先在這裡試繡一兩天,有問題也好及時糾正解決,等沒問題後,就可以讓她們把荷包拿回去自己家抽時間繡,只要把成品拿過來就行。
就這樣過了兩天,幾個人都基本沒有問題後,劉氏就給了她們做荷包的材料以及針線,讓她們各自拿回家繡,只要按時交過來就行。
鎮上地主家的活今天終於完工了,完工的早,張安民也就打算早點回家,不巧就碰見了幾個熟悉的人,都是在山上捕獵的時候認識的,有時候等獵物落網的時候幾人找個地方嘮嗑,還有的時候遇到啥危險的可以互相幫忙。
“哎,老張,沒事別著急回家,今天哥有件大喜事,走,和哥上酒館,請你喝酒”,來人上來勾著張安民就往街面旁邊的酒樓裡走去。
去的也不是什麼大酒樓,就是一般的酒館,點了幾個菜和酒,幾人就聊開了,原來是其中有一人,借了一些銀子在鎮上開了個酒坊,專門做各種酒,掙了些銀子,也就不幹原來捕獵那活了,把家從村裡搬到了鎮上,有錢之後這就不炫耀,成天的拉著人上酒館,還說現在鎮上的各大酒樓裡的酒都是他們家作坊供應的,席間旁人當然也都是恭賀之詞,張安民盛情難卻,也跟著喝了幾杯。
“爹,你喝酒了?”大白在初夏的腿邊轉動,追著自己的尾巴玩。
“閨女鼻子這麼靈啊?”
劉氏將張安民扶進來,“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你這是和誰喝的酒?”
張安民坐下來抹把臉,“沒,和山上的那些人喝了幾杯,不多。”
劉氏給遞了杯水,又做到一旁去縫補衣服,張安民用眼角偷偷看了劉氏一眼,清清嗓子假裝咳嗽一下,“那個初夏她娘,咱家現在是不是還有十兩銀子左右啊?”
“你問這個幹嘛?”劉氏警覺的看著張安民,“你別想把這銀子又大公無私的給奉獻出去啊!”
而張安民的表情就是噎了一下,彷彿就在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初夏在心底說,像,很像!
“我有一個打算,可能需要用到這筆銀子,所以這不是問一下。”
“什麼打算?”
“我想開個作坊或者店鋪”,最近一直苦於如何掙錢的張安民在今天酒桌上的那場談話中,找到了那麼點掙錢的思路。
初夏眼睛一閃來了興趣,湊到跟前,“爹,你想開什麼作坊或者什麼店鋪?”
“你到邊上玩會”,劉氏對著初夏道,這張安民怎麼突然想起要開店或者弄個作坊了了?弄這個需要不少的銀子,是不是張安民把自家有十兩銀子說出去了,有人想惦記自家的銀子吧?畢竟之前還有前車之鑒,“你怎麼突然想起弄這個了?你幹活不是幹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