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張家老二的媳婦不太老實哩。”
“就是,就是,你看最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其中的一個婦女附和道,“聽說她最近好像和大牛走的挺近的,兩人據說勾搭上了。”
嚴嫂平時和劉氏的關系還算不錯,也知道劉氏的為人,聽到另外兩人的話呵斥道:“這種事別瞎說,你們是看到了?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們怎麼就瞎說了,怕做就不怕別人說,你去問問劉氏那弟媳婦,別人都這樣說呢”,中年婦女說話扭動著脖子,“無風不起浪,你就看著吧,走走,咱兩去割點草去”,拉著另一人的胳膊走遠。
劉氏拿著木桶來到小溪邊洗衣服,村裡面的婦女基本上都是這裡清洗衣服,一人佔據著一小塊洗衣石,本來還在交頭接耳的人轉頭看到了她,都靜了下來,劉氏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照樣笑著和她們打招呼,“春嫂和夏嫂都在洗衣服啊,今天來晚了,還以為這裡就我一人了。”
“是啊”,被叫做春嫂的人應了一聲,往旁邊的岩石上挪動位置。
旁邊的夏嫂用胳膊肘拐拐春嫂,“你怎麼還和她說話,你看她那狐媚樣子,聽說是她主動脫衣服的,呸,真是不要臉,我就說外鄉的女人不靠譜吧,哎,你說張家老二知不知道?”
“估計還不知道吧,知道了還不得合離。”
這是初夏穿越過去後第一次與人打架,是啊,她氣呼呼的快炸毛了。
“喂,有本事你把話給老孃好好重新說一遍,你說誰娘對著別人抬屁股了”,初夏雙手叉著腰,站在草垛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的人,打算如果下面的人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她就跳下去,一屁股壓死他丫的。
“你,就是你娘,你娘還對著別人脫光光”,下面的小屁孩紅著脖子仰頭朝上說。
本來好好的出門,結果就碰到了這群熊孩子,看見她了就對她嚷,說些什麼汙言亂言,小孩子哪裡知道這些,肯定是家裡的大人說的無意中聽見了。
“你娘才對著別人脫光光呢,你說話這麼臭,你娘造嗎?”初夏惡狠狠的回道。
小屁孩哇的一聲,就要哭的架勢,作勢就要往草垛上沖,“你竟然敢罵我娘?”
哭,你哭個毛線啊哭!倒底是誰先罵誰啊,倒打一耙。
沖上草垛的小屁孩對著初夏就薅了上來,初夏一個沒注意,拉住對方的手兩人同時滾了下來,摔倒地上,好在草垛不高,又有緩沖力,兩人都沒有多大的傷,但素,小屁孩爬起來對著初夏的屁股就來了一腳,把還沒站穩的她一下子又踹到了地上,“你和你娘一樣,都是狐貍精。”
初夏不示弱的站起來後,也朝著對方踹了一腳,兩人就互相撕扯在一起,旁邊還有很多村裡的小夥伴看著,還拍手樂呵著,村裡面平時也有很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覺得這樣並沒有什麼。
最後是頭發也扯亂了,衣服也亂了,小屁孩的娘過來,鄙視的看了初夏一眼,將小屁孩領回了家。
“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在外面和其他的小夥伴打架了?”劉氏看著初夏的樣子問,趕緊把她領到井水旁打水洗幹淨。
“為什麼要和別人打架?”
初夏鼓弄著腮幫子,看樣子劉氏對於這些謠言還不知道,那自己也沒有必要說,她得查清楚這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沒打架,我和他們鬧著玩呢。”
嚴嫂從外面就看見院子裡的劉氏在給初夏洗臉呢,推開張家的院門走了進來,“弟妹在家啊,我來借你的針線一用。”
“針線啊,你等著,我進屋去給你拿”,劉氏站起來甩掉水珠走進屋裡,嚴嫂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劉氏因為最近新做了兩身衣裳,又因為天天被初夏弄著敷面膜,這段日子看著臉色是好不少,人也比以前嬌俏許多,似乎是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嚴嫂取完針線後欲言又止,對著劉氏道:“你最近沒聽到什麼傳言吧?”
“什麼傳言?沒聽到啊。”
“你還是別和大牛走的太近了,以免別人說閑話。”
劉氏也是在村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女人的第六感,嚴嫂這話一說,立馬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是不是有人說什麼了?”
也就是前些日子好心幫忙搬了一次東西而已,劉氏哪裡就知道被傳出這種兩人勾搭在一起的謠言,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嚴嫂說完話就走了,劉氏吐著氣平複自己的心情,初夏從外面進來,拉著劉氏的手,“娘,你別生氣了,外面的人就是喜歡嚼舌根。”
“你是不是也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嗯,可我知道她們都是亂說的,我相信娘,可是這是誰傳出來的啊,太可惡了。”
這種事情關乎女人的名節,是極為重要的事情,還沒等劉氏弄清楚這謠言從哪裡來的,還有更大的風暴在後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