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們同行的另一個女生,站出來,指責道:“哎呀~你這個同志,你個大男人怎麼打女人!”
杜飛臉皮多厚,順著聲音看去,理直氣壯道:“男女平等,一視同仁。”說著又看一眼被打哭的小茹:“拿手指頭指我鼻子,我要不打她才是瞧不起她。”
說話那女生眨巴眨巴眼睛,立馬指向那幫東北老鐵,叫道:“既然一視同仁,為什麼你就打我們不打他們?你這是拉偏架,不公平!”
“為什麼不打他們?”杜飛回頭看一眼,邁步來到說話的女生跟前:“是不是聾?剛才我說什麼來著?我說都給我住手!人家都沒動啊~是你們這邊……”
說著衝銬起來那人努努嘴:“突然冒出來個煞筆,要拿兇器捅我,沒一鐵鍬拍死,我都算手下留情了,你們還想怎麼滴!啊?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
杜飛伸手向周圍比劃一圈,把那幫老鐵也算進去。
“你們大老遠的,做幾天火車到京城幹啥來了?是讓這兒尋釁鬥毆來了?理想呢?信仰呢?一個個的往這一杵不覺著臊得慌?等一會兒上廣場去,有臉見怹老人家?”
這一下誰也不說話了,包括周圍看熱鬧的,也不敢再起鬨。
眼見局面徹底穩住,杜飛也偷偷鬆一口氣。
剛才他真急眼了,要不用雷霆手段,真讓這幫人再打起來。
不說別的,就那火鉗子和鐵鍬,弄不好就得撂倒兩仨的。
之前他沒在場,屬於是突發事件,還能推脫責任。
可現在,公an的和街道的全都在,要是再弄出人命,可就說不清了。
所以杜飛才一上來就打定主意,甭管是哪邊的,先把刺頭拔了。
其實他原本估計,東北老鐵那邊一個個血氣方剛,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應該會先衝上來。
誰知道,那邊有明白人。
剛才杜飛親眼看見,龍永林抓住了要往上衝的同伴。
而那舔狗和小茹,就屬於撞槍口上了,合該他倆倒黴。
但穩住局面後,怎麼處置還是一個問題。
肯定不能把這幫人全都抓起來。
如果那樣,以訛傳訛,眼下京城匯聚這麼多人,誰也預料不到這些小年輕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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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讓人扇動起來,那是要出大事的!
所以杜飛飛快思考,這事兒必須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杜飛道:“你們兩幫人,留下姓名、籍貫、學校,下次再打架,抓你們進局子。”
眾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
下次進局子,就表明這次不用了。
腫著半邊臉的小茹,看了看被銬住的舔狗,張了張嘴想求情。
但又看看杜飛,終於沒敢吱聲。
杜飛又跟孫蘭道:“孫姨,你跟著這幫人,把他們送到東街口。”又跟小王一指那十多個東北老鐵:“你去盯著他們,送到西街口,我擱這守著,誰敢給我整么蛾子,嘿嘿……”
說這話時,杜飛刻意瞅了龍永林這邊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剛才對面已經吃了虧,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應該不會再搞事。
倒是這幫東北老鐵,沒吃什麼虧,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龍永林迎上杜飛眼光,連忙笑了笑,一揮手道:“走了走了~”
杜飛見他們識趣兒,收回目光看向另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