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兜了幾個圈圈的季相哲,還是不放心病房裡的那兩個人,復又折了回來。
可是,歸來的季相哲發現,米小諾竟然衣帽整齊,是準備要出門的意思,那個顧成望已不知去向。
“細諾,臥床休息要緊,為什麼起床了?”季相哲著急地詢問著。
米小諾看一眼季相哲,目光中是冷冽的犀利,“季相哲,你真的想與我在一起嗎?”
不明白的季相哲,不知道米小諾的用意是什麼,可是,這個問題如果從他的內心深處去回答,那是一萬個一萬萬個的想想想…。
點點頭,季相哲想要知道這是他的細諾改變決定了嗎?還是她就此選擇了他?
可是,季相哲的問題沒有問出口,米小諾的命令就來了,“如果想,那我們就走。”
“細諾,你的身體還需要調養,既然你選擇了我,那也不必這麼著急著離開。”季相哲儘管心裡已經爆開了花,可是,理智還算清醒的人知道,越是在高興的時候,越不能有所疏忽和差弛。
他得穩步當舟,他得將快樂平穩地延展下去。
可是,如此的季相哲令米小諾不高興了,“如果你不想與我共赴未來,那麼,你現在就離開。”
你看這個人,怎麼這麼善變呢?連一個思考疑慮的時間都不留給人家,就樣催促著腳步。
“好好好”季相哲急急地應聲著,跟著米小諾就出了病房。
對於這個易碎的瓷娃娃,季相哲務必得好生供著捧著言聽計從著。
上了車,把握著方向盤的人卻不知往哪兒走,“細諾,我們往哪裡去?”
“到下一個城市。”如此簡單的一個交待,又令季相哲為難上了。車上路總得有個方向吧,這去向下一個的城市又該是哪個方向呢?
“不是,細諾,你總得給我個具體的方位吧,”季相哲在請求米小諾指示。
“向南下。”言簡意賅地,米小諾就作了交待。
由著心情,季相哲還想再問出一些疑結,再確認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改變了風向,可是,米小諾那閉目的疲倦,使他打住了唇的蠕動。
既然人已經與他上了車,路也在腳下共同行進著,他季相哲還需要再三地困惑嗎?
不需要。
車兒很快上了大路,歡快著,躍動著,簡直就要騰飛起來。那雀躍的矯健,就是季相哲飛翔起來的心兒。
下一站的城市在不知不覺中進入視線,如此一來,他們背離河城已是很遠很遠了。
車輛駛進了城區,季相哲在尋找著最為高檔的賓館。
休養神情的米小諾已經醒來,她在指揮著車輛向左再向右再向前……直到在一處醫院門前,她才叫停了車輛。
似乎,直到此刻,季相哲才明白了米小諾的真正意圖,她是在為她的執著所不懈努力著。
“細諾,你這是何必呢?你為什麼非得要與小生命過不去?”季相哲不希望他的快樂是駕馭在小生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