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優雅的餐廳內,米小諾低頭吃著面前精緻的餐點,一言不發。顧成望不吃,只是專注地看著。
你看,她生氣的小樣子,甚是可愛。可是,一個吻就能令她這樣生氣,難道這是她的初吻?
哈哈,顧成望心中暗自湧動著喜悅,嗯,惹人家生氣了,可不好。都怪自己思念心切,匆匆地烙上了印記。也好,沒有第一次,哪來的第二次,萬事開頭難嘛。想著想著,愛意又從心頭湧起,俊朗的五官上漾滿了甜蜜。
吃完飯,顧成望邀米小諾再喝杯咖啡或者看場電影,再或者壓壓馬路什麼什麼地,都被米小諾拒絕了,他只好悻悻地送她回去。
一路無語的米小諾令顧成望不安地忐忑著,“諾兒,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對我有意見?”
米小諾只管走路,也不接話。
這樣的米小諾令顧成望更是不安,他不知道事出在哪裡,事因又為何?不就是一個吻嗎,還至於令她生出如此的不良情緒來?那唇緊緊地閉著,真的令人好著急啊。
“諾兒,說說話嘛,聊聊這一年來的所見所聞,聊一聊這一年來的所感所想,好不好?”顧成望誠想打撬開那扇緊閉的嘴巴,說出些他沒有所聞所見的新奇。
可是,誠想與顧成望拉開距離的人,什麼話題也不想開啟。
米小諾自我封閉了世界,她遮蔽了季相哲,同樣了遮蔽了顧成望。他們與她統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她得與他們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顧成望當然不知道一個季相哲的存在,以及因那個人而生出的跌宕起伏。他更不知道,再次相逢的米小諾,將他視為一個路人,一個與她毫不相干的甲乙丙丁。
那一次次的挫敗,摔打的可都是米小諾再次失落的信心,夯實的可都是米小諾銅牆鐵壁的心鎖。
那個時刻警醒著的米小諾,一再地提警醒著自己,一段感情從開始到結束都是艱難的。因為,她還沒有做好開始一段新感情的準備,所以,她不想與顧成望扯上任何關係。
顧成望自顧自的愛戀,拋開了蘇朗寧的存在,他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結束了。拋開了季相哲的存在,他不知道有隻狼覬覦了他的諾兒。由此看來,顧成望沒有與米小諾在同一頻道上開啟思維,節奏出現了問題。
顧成望還在討好著這個閉口不語的人,“諾兒,我說真的,我已為你安排好了住處,回去把東西收拾好,等我來接你。”
眼見著冷淡冷漠也不起作用,米小諾急得直跺腳,“顧成望,你不要私自左右我,我不聽你的決定,我不搬。”
見著終於激惹起了那個人的情緒,顧成望壞壞地挑眉,“那好,你不搬,我自有辦法。”
米小諾在心裡暗自較著勁,哼,我就是不搬,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唉,這個顧成望,簡直是強人所難,簡直不可理喻。
是嗎?是強人所難嗎?對於顧成望來說,這可是水到渠成的理所當然。他感覺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她米小諾就是他的了,哪還有什麼不可理喻之說。
顧成望等了這麼久這麼久,那份思念幾欲成狂,他想了無數個辦法懲罰她的疏淡。可是一見面,心就軟了,軟得一踏糊塗。越是柔軟,他越是想把他的諾兒圈在他的溫暖裡,不給任何人覬覦的機會。或許只有那樣,他才會安心地學習、工作和做事情。
他不想再次承受一年中所經歷的煎熬。一年的等待太長,一年的擔心太久,好不容易重逢了,他就想把那份真切握在手中,令這份長久的思念歸位在他的心中,在他的家中。似乎將他的諾兒放在外面一刻鐘,他都會心神不寧。
第二天,顧成望並沒有來打擾米小諾,也沒有來搬東西。米小諾暗自慶幸。
第三天,第四天顧成望依然沒有來,米小諾絲絲點點地失落。
第五天,第六天……好多的日子過去了,再也不見了顧成望的蹤影。
米小諾感覺自己的堅定有了效果,她釋然了。看來,了斷得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
唉,誰說她米小諾那麼地有魅力?只不過是妄自高大罷了,米小諾又一次自嘲自諷了自己。
當顧成望真的開著一輛大奔,倚門候在米小諾宿舍樓下時。米小諾再也不用慶幸和釋然了,那個失蹤的人兒回來了。
米小諾轉過樓角看見顧成望的那一刻,心臟就跳到了喉嚨,第一反應就是逃。她縮起身,掩在花壇下,躬著腰,小步向前挪動著。待感覺是躲過了那邊的視線,她才直起身,試圖快速地奔跑。可是,衣服似乎掛在了花枝上,她動不了了。
米小諾急急地轉身,想要去解除那個惱人的障礙。可是,回過頭的米小諾,卻是見著了自己不願見到的一幕。她的衣服被人扯住了衣角,一雙疑惑的眼睛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顧成望拎著衣角用力,將米小諾轉向了面對面,很是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逃?”
米小諾揶揄著,“不……不為什麼,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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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望鬆了手,“就是什麼,我發覺你怪怪地,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米小諾站直了身體,揚起了頭,一臉的理直氣壯,“沒有啊,沒有什麼事要瞞著你啊。”
“那你為什麼要逃避我?”顧成望很是不解。
“那我為什麼要面對你?”米小諾倒是有了無窮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