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
喬振海沉默了許久，再開口的時候眉目間是一片清明，離婚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來，總多了那麼一絲風輕雲淡的味道。
這並非是第一次他提及類似的問題，所以徐牡丹只不過是吃了一驚，緊跟著很是糾結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該怎麼去形容。
“徐牡丹，這些年你到底揹著我做了些什麼，大抵自己心裡也有數。事到如今，不如好聚好散，來的痛快！”
“……”
她什麼都沒說，眉目間卻難掩疲憊和痛苦。
前前後後給他生了四個孩子，可到頭來，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她當然是不甘心的。徐牡丹略顯絕望的看著他，她是越來越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了。
喬木眉目微斂，做戲麼？總不會，他們以為這麼隨口一說，自己就會不計較了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看著他們的神色更加清冷了一些，帶著些說不出的怒火。
“喬振海！你少在那混淆視聽，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喬木！你有沒有良心！就算是你有天大的事兒，就不能往後放一放麼？沒看我跟你爸都成這樣了！”徐牡丹不死心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彷彿他們離婚，就是她一手推動的一般。
喬木冷笑出聲，她還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這架勢，要是不跟自己弄出個一二三四來，是絕不肯罷休了！
她，該說什麼！
“徐牡丹，你還不知道吧，你可能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
“你胡說八道什麼！”徐牡丹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打算不認自己，當下吼了回去：“你幫著外人來算計自家公司，我就不說了！難不成，你還打算連你媽都不認了麼！”
喬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喬振海簡直想暈過去！打死都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難纏，看這架勢，不弄出個所以然來，絕對不會罷休了。
他眯著眼睛打量了她一圈：“喬木，你當真要弄明白！”
既然已經戳破了，日後也再不可能維持表面上的平和，她自然是要弄明白的！否則的話，這筆賬又該怎麼去算。
“正如你所說！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喬振海心裡存了怒火，終是認了下來！可即便自己承認了又怎樣？
難不成，她還敢怎麼樣麼。
喬木抿了抿唇，沒吭聲。比起他這話，更讓她感到好奇的是，邊上徐牡丹的臉色！她似乎是不敢置信的模樣，甚至是忘了最基本的反應。
“怎麼，不相信？”
“還是，根本沒想到你會給別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
“……”
她一字字一句句都在控訴自己曾經遭受的不公，沒有人知道，寄人籬下的日子過得是有多痛苦。
舅舅對她是很好，可還有舅媽和表哥呢！
在那些沒有家人陪伴的日子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過的。
喬木也很想讓自己看起來大度一些，就這麼原諒他們，可過往的那一幕幕，在這種時候，卻是清晰的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她想抹，卻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