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這時也意識到不對勁了,一把抓過自己的衣服,對鐘舒說:“我陪你。”
鐘舒和秦天火速的打計程車到了學校,直奔小儒的寢室跑去。可是當兩人氣喘籲籲的終於趕到小儒寢室時,小儒的室友卻告訴他們,小儒下午唱完歌回寢室不久就又興奮地出去了,看樣子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秦天,怎麼辦?我心裡總是有些慌,有不好的預感。”鐘舒失魂落魄的回到和秦天下榻的旅館中,說話到最後竟是帶了幾分哭腔。
秦天一臉心疼的看著鐘舒,走過去從背後輕輕擁住了他,將下巴擱在鐘舒的肩膀上,在鐘舒耳邊輕聲說:“笨蛋,別瞎想,小儒那麼好,上天也捨不得他遭到不好的事的。”
鐘舒再也忍受不住,小聲抽泣了出來,“不,秦天,就是因為他就是太單純了,他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我才怕他被人騙,秦天,我心一直砰砰跳,怎麼辦?”
小儒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通,鐘舒感覺自己要崩潰了,眼前全是小儒在自己面前單純的笑容,他在操場上和自己追打,還有他在ktv鬼哭狼嚎的麥霸,越想心越是慌。幸好有秦天在旁邊一直握著他的手,安慰他,陪著他,要不然鐘舒真要崩潰了。
鐘舒雙眼始終在盯著手機,生怕小儒回電話被自己錯過了。秦天也一直沒有睡,在旁邊陪著他。兩個人緊張的盯著手機,這一幕好像是《午夜兇鈴》重現。
終於,在10 : 30的時候,鐘舒的電話響了,來電人正是小儒。
鐘舒趕緊接了起來,“喂,小儒嗎?你在哪兒?你有沒有事?快說!你快說啊!”
電話那端的小儒彷彿全身沒有一點兒力氣,氣若遊絲、斷斷續續的答道:“我在a市,天闊賓館,602。”
小儒說完這些便直接掛了電話,似乎沒有力氣再多說任何一個字了。
“喂喂!小儒?小儒?你別撂啊!喂喂!”鐘舒在這邊已經急得失了分寸,小儒虛弱的聲音證實了他不好的預感也許是對的。
而且這麼晚了小儒怎麼會自己一個人跑到a市?!
“秦天,秦天,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鐘舒慌的已經急哭了,不住地問旁邊的秦天。
秦天聽見小儒說“a市”的時候心就沉了下去,這麼晚了正常情況下又怎麼會不聲不響的一個人跑到a市,如果真的去了,那隻能說明是有人邀請小儒去的,而且這個人還是小儒很願意相信的人,所以這麼單純的小儒才會這麼晚了一個人跑過去。
而小儒虛弱不堪的聲音也在告訴他們一個事實:小儒也許出事了!
秦天握緊鐘舒的手,對鐘舒說:“別怕,鐘舒,我們現在就趕去a市找小儒,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糟糕也說不定。”
鐘舒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便同秦天出門準備趕去a市。
漆黑的窗外,真黑。
小儒看著窗戶上倒映出的自己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慘然的笑了一下。
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