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殺了他？你好狠的心！”欠嘴下人望了一眼倒下去的男人，回過頭來半眯著眼望著鳳十二說道。
鳳十二雙眼依舊冰冷毫無波瀾，她看著欠嘴下人，冷哼一聲開口道：“我好狠的心？莫非在你的眼裡，只有歐陽家那些公子、小姐的命才是命，而他們這些下人連決定自己死活的權力都沒有了麼？”
她的聲音冰冷，眼神冰冷，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逼問著欠嘴下人，令欠嘴下人一時間也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久，欠嘴下人才哼了一聲，道：“他們是我歐陽家的下人，自然生是我歐陽家的人，死是我歐陽家的鬼，就算是以後化成灰了那也是始終飄在這玉龍雪山之上的灰！”
鳳十二聽著欠嘴下人的這話，竟然笑出了聲。
欠嘴下人聽著鳳十二的笑聲，心下沒有來的惱怒起來，偏偏此時此刻自己的手刀還被鳳十二牢牢地把握著，絲毫動彈不得。
欠嘴下人怒瞪著鳳十二，憤怒道：“你笑什麼！”
鳳十二哈哈大笑，道：“我笑你瘋癲得不像話！”
“放肆！”欠嘴下人憤怒地大吼道：“我看你才是個瘋婆子！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多管閑事！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敢來我歐陽家鬧事！”
鳳十二哈哈大笑道：“我是瘋婆子？哈哈哈！對啊，我確實是個瘋婆子，你們都是正常人！可是為什麼如今這天下只有我這個瘋婆子才明白是非曲直、黑白善惡！為什麼你們這麼多的正常人都已經瘋了！滿嘴胡言亂語，說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話！如果所謂的正常就是像你們一樣不分是非、不辨黑白，那我寧願永遠做一個瘋婆子罷了！”
鳳十二說完又仰天大笑，卻令現場所有歐陽家的子弟都一起紅了臉。
還好，這一晚的霧實在太重，重到人們彼此都看不到彼此的臉。
如果其他人都看不到自己的臉，那自己的原本模樣真的還重要嗎？不如就將錯就錯、自欺欺人。
“妖女！”最先出聲的還是欠嘴下人，他的一張老臉也已經被鳳十二說的通紅，可是他藉著濃霧的遮掩假裝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妖女！是瘋婆子！哈哈哈！”鳳十二更大聲地回應道。
“媽的，瘋婆子！你就是個瘋婆子！老子今天倒黴，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不講理的瘋婆子！”欠嘴下人罵罵咧咧，一張臉被憋的通紅。
鳳十二聽了欠嘴下人的話，自己卻笑得更加癲狂了，她笑過之後猛地瞪向欠嘴下人，一張精緻好看的臉上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狠辣殘忍之色。
“是啊！我就是個瘋婆子！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瘋婆子！而今天，這個瘋婆子就要好好地送你上西天！哈哈哈！”
鳳十二面目無比猙獰地對著欠嘴下人威脅著，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刀子一樣紮在欠嘴下人的臉上、心上，她的一雙眼睛彷彿是來自地獄深淵惡魔的那一雙森然之瞳，光是看著，就好像已經看穿了欠嘴下人的整個身體！
欠嘴下人竟然被鳳十二這一番猙獰的模樣嚇得一個哆嗦，他不僅後退了一步，望著鳳十二，遲疑地開口道：“你、你可是血衣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