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幾個精壯小夥子迅速將拉日朗格圍了起來,每個方位都有人把守,使他絕對跑不掉。
其實哪裡還用的著他們,光憑拓拔大叔一個,就已經讓拉日朗格無路可逃了。
拉日朗格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逝,他迅速地鎮定了下來,仗著自己高大的身體,即使是面對拓拔大叔也依舊不卑不亢。
“拓拔大叔,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要逃跑。”拉日朗格微笑著說:“我不僅不會逃跑,我還要反問阿妹一句,你憑什麼血口噴人!”
拓拔大叔頓時愣住了,呆呆地回頭望向跪在地上的阿妹,遲疑地問道:“阿妹,他說你血口噴人。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阿妹也是一愣,難以置信地望向拉日朗格。
拉日朗格仍然是一臉波瀾不驚的微笑,彷彿正在被拓拔大叔緊緊薅著脖領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拓拔大叔!”阿妹激動地大叫起來:“我阿妹從小大到可說過一句假話嗎?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人品嗎!”
“這可不一定哦!”拉日朗格嘴角一揚,壞笑著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便藉著這個理由編個瞎話,謀害親夫呢?”
拉日朗格這段話最後的四個字“謀害親夫”,可著實又給阿妹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在場族人的臉色瞬間變了,齊刷刷地看向了阿妹。甚至有一些目光已經像刀劍一般鋒利了!
部落之中,女人謀害親夫簡直和一樣的聲名惡劣、不容原諒!
“你放屁!”阿妹氣憤地大喊道:“拉日朗格,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這是編的瞎話!”
拉日朗格輕輕一勾嘴角,輕笑道:“娘子,你又有什麼證據說自己剛剛那番話不是編造的呢?”
“你!——”阿妹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脯一顫一顫,大口喘著氣。
拓拔大叔抓著拉日朗格衣領的雙手漸漸松開了,他尷尬地看看自己對面的拉日朗格,又轉頭尷尬地看看跪在地上的阿妹,一時間束手無措起來。
老族長目睹這一切的發生、經過,終於無聲地嘆息了一口氣。
“都別鬧了,都別鬧了,”老族長又換上了一副慈祥的笑模樣,沖著拓拔大叔招了招手,道:“老拓拔,你快回來。你聽聽人家一口一個‘娘子’的,分明就是小兩口鬧別扭而已,咱們兩個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你也不害臊!”
老族長此話一出,在場族人有不少都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拓拔大叔撓了撓頭,紅了老臉,重新走回老族長的身邊。
拉日朗格目光陰沉地望了一眼老族長,眼中的兇意要比面對阿妹的時候還多、還濃!
剛剛自己差一點兒就可以將計就計讓阿妹從此以後都被族內人所唾棄,方便自己以後正式地掌握大權,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被這個老東西輕輕一句玩笑話便給化解了!
這個老東西,必須得盡早除去!否則,一定會影響自己全盤計劃!
“族長,”一想到這裡,拉日朗格趕忙抱拳笑著開口道:“今兒個正巧大家都在這裡,還請您向大家宣佈一下:我和阿妹的大喜之日究竟定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