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歐陽白已經收起了玉簫，正微笑地仰頭看著鳳十二。
這場簫聲終於結束了。
鳳十二也笑了一下，隨即對身邊的少年說道：“哎，下去啦！”
說完，她便輕身躍了下去。
少年跟在鳳十二身後，也躍了下去。
“小鳳，你還滿意麼？”歐陽白笑望著鳳十二說道。
鳳十二四下看去，只見幾十個家丁、下人、士兵全部都跪到在地上，他們口中已經不再喊叫，但是身體還在劇烈地顫抖，眼底有怎樣都抹不去的恐懼之意蔓延開來！
“給他們點兒教訓就好！”鳳十二滿意地點了點頭，撇撇嘴道：“讓這幫蠢貨竟然想要吃姑奶奶我的豆腐！這下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歐陽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彼時，冬夜裡月光冷冷，只有風卷著積雪，還有眾人下跪顫抖的微弱聲音。
“歐陽白，你就不覺得你的做法太殘忍了嗎？”那少年突然開口道。
鳳十二一愣，不禁奇怪地看向了那少年，不知道為什麼今夜他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
歐陽白一挑眉，冷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我歐陽白做什麼，還輪不到別人教訓！”
少年嘆了一口氣，邁開步子，走到牆角邊的一個雙手抱頭、渾身顫抖著計程車兵，輕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無辜的？”
說完，少年又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家丁那裡，望著歐陽白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也是無辜的？”
“還有他、他、他、他、他！”少年用手指一一指了過去，緩緩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都是無辜的，根本不應該承受你這麼重的懲罰！”
歐陽白冷哼一聲，冰冷地開口道：“我不知道誰是無辜的，我也從來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竟然想碰我歐陽白的女人，所以他們就都得承受我歐陽白的怒火！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歐陽白話鋒一轉，突然冷冷地看向了那少年，開口道：“你現在站在這裡說我，你又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用陰山派的功法採陰補陽的女孩子，她們還沒有嫁人便要因為你而遭受這等侮辱，你又要她們以後如何做人！她們身上的痛苦難道就是活該的嗎？”
歐陽白的一席話瞬間叫那少年被堵上了嘴巴，他的眼睛裡還和先時一樣溢滿了莫名的悲傷，他一動不動地望著歐陽白，張了張嘴吧，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艱難地合上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說的對，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說你的，因為我犯下的過錯，比你的還要不可饒恕。”那少年低聲說道。
鳳十二在一旁愣愣地看著，她完全沒有想到歐陽白和少年之間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她此時此刻竟然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緩和尷尬。
過了好久，鳳十二終於絞盡腦汁憋出了一句“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嘛！嘿嘿，只是小小的一個懲罰而已，這些人痛苦過這一陣也就好了，沒關系的，小小的懲罰啦！”
“不！”
“不！”
沒想到鳳十二的一句緩和之言竟然引出了歐陽白與少年異口同聲的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