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世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陸天擇正一瘸一拐地喂白五爺。
景三爺走出房門,正好看到陸大店主抱著裝蝦的桶登上腳踏,一面艱難地用一條腿保持著平衡,一面掀開魚缸頂蓋往裡倒蝦子,隨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就要往後仰倒。
陸天擇本能地用扭傷的右腳撐了撐,瞬間疼得“嘶”了一聲,但好歹維持住了平衡,結果下一秒就被某雙突然扶住他腰的手驚得右手一鬆,整桶鮮蝦瞬間潑了兩人一身!
兩人瞬間手忙腳『亂』。
景世急忙鬆手,陸天擇想從腳踏上下來,結果到處都是水,他腳下一滑,“咚”一下就紮紮實實摔了下來,落地時清脆的“咔嚓”一聲響,陸天擇扶住腳腕,疼得臉都白了,好半天說不出話。
景世臉『色』一變:“沒事吧?”
陸天擇微弱地搖了搖頭,緩了半天才道:“雲南白『藥』在樓下,麻煩先扶我去一下洗手間……哎?喂!”
景世沒等他說完,直接將他用公主抱的姿勢撈了起來,陸天擇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放到了浴缸裡。
景世板著臉道:“你等我一下。”
景三爺出去簡單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地板,把地上活蹦『亂』跳的對蝦撿回桶裡,然後也不用腳踏,一伸手就直接倒進了白五爺的魚缸。
白龍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隨即一個瀟灑的揚尾,拍了他一臉水。
景世:“……”
剛剛陸天擇喂的時候你明明很配合的?
景世下樓拿了『藥』,又去廚房拿了些冰塊,回來就見陸天擇正開著熱水衝腳踝。
景三爺瞬間覺得額角青筋直跳。
“把水關了!”景世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命令道,接著單手一摟將人提溜到浴缸一端,把天擇的腳拎過來架高,然後將手上用『毛』巾包著的冰塊輕輕敷到他腳踝上。
陸天擇被凍得一個激靈,景世捉住他的腳放在膝蓋上,坐在浴缸邊低頭看他:“我剛剛用手試過了,冰包在『毛』巾裡不凍人,你是剛剛從熱水裡出來才覺得冷,”他頓了頓,到底還是耐心解釋道,“剛扭傷不能用熱水衝,要架高腳冷敷,而且也不能『亂』『揉』,24小時之後才能熱敷。”
陸天擇茫然地點點頭,微微張嘴……
景世耐心等著他說話。
陸天擇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阿嚏!”
恨不得把人按住好好『揉』一頓才解恨的景三爺:“……”
十二月的天即使沒下雪也相當冷了,景世皺了皺眉,把包著冰的『毛』巾遞給陸天擇讓他敷著,單手握著陸天擇的腳腕,另一手伸長一撈便關上了浴室門,隨即低頭堵住浴缸,開啟了熱水。
牛仔褲浸在水裡,不一會便溼透了,懸在空中的部分一片冰涼。景世低頭看了一會兒,見水放了差不多有小半缸了,便道:“把褲子脫了吧。”
“哦,好。”
景世語氣太自然,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陸天擇下意識地答了好,等到景世探身過去幫他解牛仔褲的紐扣和拉鍊,兩個人才猛然一僵。
陸天擇:“!!!”
等等!剛剛發生了神馬?!
呼吸交錯的距離內,溫熱的水逐漸升騰起滿室氤氳的霧汽。
景三爺只遲疑了一瞬,繼而便鎮定地繼續了手上的動作,拉開拉鍊,將手『插』入那人褲腰與面板的縫隙中,甚至為了遮擋臉上的不自然,還刻意往前靠了靠,以幾乎把人整個抱進懷裡的姿勢,幫著陸天擇抬起屁|股把牛仔褲剝了下來。
整個過程中陸天擇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