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丁果把連夜寫的辭職信投遞到了人事的郵箱裡,沒等那邊炸開鍋,就先關了電腦和手機,動身收拾行李。
鬱燕飛在客廳了等了一會兒,見不到丁果出來,就以為她出事了,趕忙進來。見到她蹲在地上收拾東西,鬆了口氣:“怎麼忽然收拾東西了?”
“我定了去日本的機票,出去玩幾天。”
“什麼時候?”
“昨晚呀,你要一起去嗎?可以一起飛。”丁果說道。
鬱燕飛搖了搖頭:“邵老最近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明天還約了醫生我要陪他一起去醫院。”
“媽。”丁果握住鬱燕飛的手,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知道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隨便問問邵老丁果辭職的事情,和丁果與邵康的婚事。可是丁果卻不想讓她夾在中間難做人:“媽,我的事情跟你和邵老之間的事情是沒有關係的,你不要因為我去多說些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決定。”
鬱燕飛見丁果這麼說,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裡湧出來:“果果,本來應該媽媽幫你的,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丁果笑道:“我也工作了那麼久,是時候出去玩一玩換換心情了。媽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不用見到我,你也就不心煩了。”
鬱燕飛抬手在她身上拍了兩下:“你這個死丫頭,自己一個人出去玩注意安全,到地方給我打個電話,別一玩起來就沒邊了。”
“知道了。”
邵氏的人事經理一大早就吃了一顆重磅炸彈,她剛到公司開啟電腦,就收到了丁特助發來的郵件,平日裡丁特助跟他們基本上沒有什麼業務往來,所以郵件來往也很少。在加上丁特助的傳奇經歷,她對丁特助還是抱有幾分敬畏的。
開啟郵件,看到抬頭辭職信三個大字,人事經理的腦袋一陣眩暈。同事剛好走進來,見到她那副樣子:“經理一大早這是怎麼了?”
人事經理撫了撫額頭:“哎,出大事了,這丁特助不知道是不是瘋了,給我發了一份辭職信。”
丁果辭職的訊息,不過半刻鐘就傳遍了整個公司上下,所有人對此議論紛紛。
“丁特助要辭職?真的假的?”
“誰知道,說不定是跟邵老或者小邵總鬧不和,估計這樣做的。”
“就是,我聽說她跟邵總訂婚到現在,邵家也沒拿出半點誠意,也沒有要把婚期提上日程的樣子,丁特助這估計是激將法。”
“我看不一定,丁特助在邵氏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要是去別的地方不就要從頭開始了。”
人事經理看著小群裡的聊天記錄,皺著眉頭將丁果的辭職信轉發到邵老和小邵總的郵箱裡,然後打電話給秘書辦的人。
方優正偷偷吃著早餐,就接到了人事經理的電話:“喂,麻煩幫我接邵總。”
“邵總不在。”
“哦,那你幫我轉告邵總,這邊丁特助的辭職信已經發到他的郵箱,請他儘快處理。”
方優手裡的煎餅差點掉到地上:“什麼丁特助辭職信?”
“對,這事兒比較急,麻煩你儘快聯絡邵總或者董事長。”
“好,我馬上去辦。”方優煎餅也沒吃,開啟電腦察看了下郵箱,果然有一份署名丁果的辭職信。
她趕忙打電話給邵康,可是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她轉臉又打了邵宅的電話。電話接起來,方優向邵老說了事情的經過,邵老卻只說了一句:“好,我過幾天去處理。”
方優再打丁果的電話就是無人接聽,下班之後趕忙趕到丁果家,敲門卻也沒人開。
丁果的飛機停在香港機場,她要在這裡休息兩天在去日本。
香港她之前出差的時候倒是常來,不過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根本沒有時間瀏覽香港的景色。她之前只聽說過維多利亞港的美麗,每次住的酒店都在那個附近,卻從來沒有時間欣賞過。
這次一個人慢悠悠地吃完晚飯,一路逛到酒店的觀景臺上,看著維多利亞港的燈火慢慢亮起,整個城市的喧囂淨收眼底,她忽然有些遺憾自己總是行色匆匆,而失去了路邊的風景。
她正看著風景,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兩個人聲,聽起來是一男一女說得是英文。
“你為什麼非要走?”女的問。
“我有我的理由,你不用多問。”
“我是愛你的Ja,我是真的愛你。”女的有些歇斯底里。
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酷:“我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晚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演出。”
女的似乎在哭,男的也沒有要安慰的意思。丁果躲在暗處,等人聲消散了才走出來。剛站到燈光下面,就見到一個穿著休閒衫,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兒站在那裡抽菸。
男孩兒見到丁果先是愣了幾秒鐘,顯然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