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言罷，管越站起來走向標書處。
sk的李斯遠也上來了，兩個人一個從左邊，一個從右邊。
管越一邊看一邊想，李斯遠昨晚的話什麼意思，不盡人意又能怎樣？
等兩人全部看到中間一家檔案時，互相瞧了眼。
李斯遠率先拿起那家的商務檔案，看了一眼，放下，再繞過管越，看她之前看的檔案。
管越低頭，同樣拿起那家公司的檔案，本是隨意看眼，結果冷不丁發現個問題。
這家公司沒有分正副本，這可能會導致廢標。
管越看那上面的公司名稱，原來是魔都一家建築公司，不太熟。
想來，她又側眼看向李斯遠，男人正檢查她剛才看的第一本，微微低著頭。
他沒看到嗎？
管越站在原地，思忖片刻，“這個檔案有問題。”
工作人員聞言走了過來，問她：“什麼問題？”
“沒分正副本。”工作人員瞭然，點點頭，回她，“好，我知道了。”
說完，繼而跟臺下其餘幾家說，“盛元公司發現標書問題，是魔都天一建築，封袋沒分正副本，吶，你們看好了，沒拆封，上面沒有正副本字樣。所以根據規定，這家公司的檔案先就不拆了，等移交專家評委決定。”
在座的，有人唏噓。
夏歡湊在管越耳邊，低語，“管老師這回怎麼揭發了？”其實先前也碰到過幾次，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管越看了她眼，沒說話，接著又側過頭看了眼李斯遠那個方向，極短一眼。
“正好看到了。”她道。
夏歡欲言又止，心想先前不是說這事容易得罪人嗎？
所幸對方是魔都的，外地企業，和他們不熟，也算倒黴了。
臺上，技術標檔案已經全部拆封完畢，除了魔都那家，其餘的都被放進小推車裡，準備送往評標室。
“技術標結束，接下來是評委打分環節，請各位投標人耐心等待，不要離這太遠，手機保持通暢，以免詢標時找不到人。”
工作人員推著各家檔案出去了，留下等待結果的眾人。
其實管越這次不是授權代表，完全可以離開，彭平洋以為她很閑，“事務所那邊事情不多吧？”
管越發笑，“何以見得？”
“不然你早走了啊，我要不是授權代表，我才不坐這等。”
管越自己也說不清，她確實可以走，但心底有股勁，好像拉著她，說不能走，後面還有好戲。
果然麼，這兒可是最精彩的地方。
各家公司的人互相聊天探底，說的話包著一層又一層，明捧暗算。
東家誇西家，“你家實力很強啊，這次希望比較大。”
西家謙虛道：“哪能啊，今天這麼多有頭有臉的建築公司在這，我們希望很小的。”捂嘴笑。
左不過是想問問，您家今天什麼數兒啊？
管越低頭笑笑，默了許久才轉過頭去看魔都那家公司，只見來的兩人正在打電話，低聲說著，“這種常識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