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幸子居住的這個小房間,是孤兒院的東邊,獨立小居,因為有時她會搗鼓些東西,怕吵到孩子們睡覺,所以隔音什麼的就做的很好,基本上不是很靠近的情況下,是輕易聽不到房間裡存在的動靜。
此時,房間裡,唯一焦急的站在旁邊,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橘井媧,山村幸子用水遁給自己洗了手,馬上動手進行檢查,撕扯掉橘井媧身上那些沾染了血的衣服,外衣,裡衣。
一番檢查下來,山村幸子眉頭緊鎖。
“怎,怎麼樣?”唯一緊張的問道。
山村幸子喉嚨鼓動了下,看了眼唯一,遲疑中,問道:“她是誰?是你的什麼人?”
唯一的心馬上提起,感覺心堵的說不出話,短暫的等待,空隙,艱難道:“她是我孩子的媽媽。”
這是什麼介紹?我孩子的媽媽,你的孩子,媽媽不就是你嗎?山村幸子糊塗了,沒搞懂;“做好心理準備,聽我說。”
唯一點點頭,深吸口氣。
山村幸子低頭看向眼睛緊閉,氣息衰弱的橘井媧,臉蛋基本被血給染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山村幸子總覺得這臉型有那麼點眼熟,像是她見過的誰,但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她沒救了。”
“啊?”
“沒救了。”
“啊?”
“我說,她沒救了。”一連說了三遍。
唯一維持著第一次聽到的呆滯表情,重複著那個單音節;“啊?”
過了半響,唯一感到腿軟,站不穩,往後倒退幾步,靠在桌邊才勉強站住;“老,老師!那個,那,沒救了!是,什麼意,思?開玩笑的吧,是嗎?”
“你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嗎?忍者無論什麼樣的時候,必要的心理素質得過關,忘記我以前教你的了,就算是最親近的家人死在你面前,也要保證絕對,或者說最基本的冷靜。”
山村幸子理解唯一此時的心情,因為她就經歷過許多次,作為過來人,知道究竟該怎麼樣開導唯一,或許這樣是殘酷了些,但最起碼能讓唯一少受點傷害,能更快的從陰霾中走出來。
唯一相當困難的喘了幾口氣,實在是難站穩,拉過旁邊的椅子來坐下,說的再漂亮,再嚴苛,再厲害,等到事情真的發生在面前,就會發現很難過去。
“她的身體虛弱的厲害,虛不受補,現在已經是補不回來了,貿然用藥,只會加速她的死亡,現在,情況好的話,最多還能活七天,糟糕的話,過不了今晚。”
“怎麼會!她,她才十五歲!十五歲啊!這麼小,這麼小,還沒怎麼好好的活過!就,就,就要,死了嗎?”唯一難以接受,接受不了啊,一直如同話嘮般的在耳邊叨叨叨,叨叨叨的,還用能力控制了她幾年,為她生了個孩子,這樣厲害的橘井媧,沒幾天好活了?
“我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山村幸子繼續彎腰給橘井媧檢查;“不是疾病,沒有絕症,以身體的大概情況,她是屬於健康那一類的,奇怪的就是這裡,不知道怎麼搞的?她的身體超級虛弱,體虛,血虛,氣虛,肝,腎,心臟,肺,腸胃,她的飯量怎麼樣?上廁所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