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黎的施恩公子,雖被烙焰掌所傷,但好在他乃練武之人,加上陸子淵的功力也只三層,所以邱硯給他服了跌打丸,上了金瘡藥,也並無大礙,現在,邱硯已帶他回了軍中,交給郎中蘇木醫治。
褚歡妍回到大營,安頓好施恩,已過了酉時,她顧不得吃飯,換了身女裝就急匆匆跑到林陌塵的營帳,
邱石和藍玉正在門外說話,見褚歡妍跑了過來,邱石忙上前拱手道:
“郡主,將軍剛回,正沐浴更衣……”
話還沒說完,褚歡妍就已經掀簾闖了進去,藍玉只是默默呆在門邊,倒是邱石嘟嘟囔囔道:
“唉!這平城郡主也是沒誰了,整日裡就這樣風風火火橫衝直撞的,將軍也不說說,”嘟囔了兩句也再不做聲。
反正,習不習慣以後都得習慣。
褚歡妍一進門,就見林陌塵光著上身,只穿了一條寬大的黑色長褲,腰帶上掛著一塊碧綠的玉佩,那玉佩晶瑩剔透,瑩瑩泛著光澤,在黑色長褲的襯托下很是打眼,煞是好看。
林陌塵正在用一塊白布巾擦拭溼漉漉的頭髮,褚歡妍愣了愣,呆呆站在門口,手裡的包袱掉了都不知道。
林陌塵的背是真的好看,雖然有幾道明顯的傷疤,但在古銅色的面板映襯下,並不是很明顯,加上肌肉結實,寬肩窄腰,標準的運動健將啊!
見褚歡妍闖進來,呆站在門口,林陌塵也沒吃驚,也沒說話,他繼續擦著頭髮,僅是微微用下顎指了指身邊,示意褚歡妍過來。
褚歡妍有求於他,只得乖乖地走了過去。
林陌塵把白布巾扔給她,便自顧自地坐到了方凳上,褚歡妍只得又走到他身後,拿起白布巾幫他擦拭起頭髮來,動作自然,就好像他們曾經一直這樣。
林陌塵光著上身,又跟她那麼近距離地接觸,褚歡妍不由自主就走神了,把自己是幹嘛來的忘得一乾二淨,為了不讓林陌塵看出她心猿意馬,褚歡妍先開口道:
“你……你的傷口,還痛麼?”
“無礙!”林陌塵答,
“哦,陌塵……這幾日……沒見你,你好忙哈?”
“嗯,”
“哦,那我們……哦,不,那大軍何時啟程回京啊?”
“辦完事就走,”
“那是多久啊?”
“未定。”
哎喲,褚歡妍自己心裡都看不起自己,你這是在沒話找話麼?大軍走不走關你什麼事啊,好像很想回京的樣子,林陌塵,你也是,有這樣聊天的麼?多回答兩個字會死麼?
正尷尬間,忽然看見自己帶來的那件燒壞的披風丟在門邊,
真是的,犯什麼花痴啊,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褚歡妍把白布巾往林陌塵頭上一丟,也不管蓋了林陌塵一臉,就跑到門邊,撿起那件披風問道:
“哦,對了,將軍,這個可是你的?”她曾跟林陌塵騎在一匹馬上,當時林陌塵就是用這件披風裹著她,她豈有不認識的,
林陌塵站起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見他沒有否認,褚歡妍就確定,披風肯定是林陌塵的無疑,
“今日你明明在場,為什麼不出來主持公道?”褚歡妍想到今天中午在訾嵐閣的情景就忍不住生氣,
“妍兒不是主持得甚好嗎!”林陌塵嘴角微揚,
“什麼甚好,邱硯差點就受傷了,”
“邱硯那小子學藝不精,讓他長長記性,再說他也並未受傷啊,”
林陌塵說得也是,畢竟關鍵時刻他還是出手了啊,褚歡妍一時語塞,
“可是……可是,那個烙什麼門的陸子淵,那麼壞,你就不想揍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