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妍想起那天在皇宮裡,慶陽公主當著劉青梅姐妹的面,把玉佩扔給她的情景,忍不住滿肚子委屈,沒好氣道:
“那日我去怡慶宮,慶陽公主讓我轉交與你的,這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麼?不是慶陽公主送給你,現在因為你變了心,負了她,才要還給她,她不要,又讓我轉交與你麼?她還說要與你恩斷義絕,這事兒連宜妃都知道,宮裡人人都知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們兩人什麼關係?我怎麼知道你們兩人什麼回事兒啊?為什麼非要讓我給你們傳信物啊?”
褚歡妍吧啦吧啦繞口令似的一口氣說完,把這段時間的怨氣和委屈全都倒了出來。
林陌塵聽得一愣一愣,半天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她送給我,我又還給她,她又還給我?妍兒到底在說什麼啊?這玉佩明明是母親給我,從小戴在身上的貼身之物啊。”
褚歡妍自己也讓自己繞的有點暈,清了清嗓子道:
“好吧,先不管你們是怎麼送過來送過去的,我問你,公主手上為什麼有一塊一模一樣的?不是你們私相贈送,難不成它自己長腿飛去的?不要跟我說這只是巧合啊!”
林陌塵默不作聲,仔細尋思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什麼:
“哼!我看,還真是它自己長腿飛的了,這個慶陽公主,使這等下作手段,造謠生事,實在可惡,”
說著一把抓過褚歡妍:
“妍兒,不管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你給我聽著,本將軍敢用項上人頭賭誓,我跟那慶陽毫無感情糾葛,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褚歡妍見林陌塵言之鑿鑿,抬眼怔怔望著他,還是有些不確定:
“那這玉佩是怎麼回事?宜妃為什麼要這樣說?”
林陌塵略加思索道:
“現在想來,定是那日去紫雲殿的路上,慶陽攔住我的去路,與她拉扯爭執時遺落,後被她拾了去,至於宜妃為何會參合其間,便不得而知了。”
褚歡妍半信半疑,從林陌塵手中搶過那枚玉佩,舉起來,對著月光細細檢視,果然還是原來那枚,並不像她想的那樣是一對,
“嗯,可我後來不知什麼時候弄丟的,你又是在哪裡得到,”
“那日在長慶宮西門,龍溪山下,邱硯拾得交還於我,”
“哦!”褚歡妍想,這枚玉佩應該是那日被烙焰門的人綁架,背在肩上,從袖中掉了出來,才被邱硯拾到。
這樣說來情節都能對上了,後面的事情也就合情合理了。
而且,宜妃邀她進宮意圖很明顯,就是挑撥離間,故意在林陌塵和她之間製造矛盾,好讓慶陽公主有機可乘。
這樣看來,還真是錯怪林陌塵了:
“陌塵,剛才……剛才……那……那什麼……對不起啊!”褚歡妍低聲囁喏道,
見林陌塵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不說話,褚歡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