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烈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雖然還有一個謊要圓,但是得到褚彥甫的答案,一掃之前的糾結,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楊柳枝,心情很是愉悅。
夢中,朱罡烈和楊柳枝姑娘花前月下,喝酒吟詩,楊柳枝彈琴,朱罡烈唱曲,好不逍遙。
第二天一大早,褚彥甫將朱罡烈叫了起來,看來他對於朱罡烈口中的老先生十分的嚮往。
朱罡烈很是不滿,人家還在夢中與楊柳枝姑娘你儂我儂,就被打破了這美好的春夢。
臨行前,楊柳枝也來送行,她悄悄地將朱罡烈叫到一旁,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就想將香囊送給朱罡烈,卻發現朱罡烈正痴漢狀地看著自己,不由臉上浮上一片紅暈,嬌羞道:
“朱罡烈小郎君,你不要這樣子盯著我看嘛?”
朱罡烈看著眼前的楊柳枝,還在回味著昨晚的春夢,不由有些走神,乍聽到楊柳枝嬌羞地一叫,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連忙笑著說道:
“今天的楊柳枝姑娘真美,讓我不由想起《詩經·衛風·碩人》裡的詩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楊柳枝笑著將手中的香囊交給朱罡烈,說道:
“朱小郎君謬讚了,這是奴家第一次繡的香囊,請小郎君不要嫌棄!”
朱罡烈看著手中的香囊,笑著說道:
“沒想到楊柳枝姑娘琴技一流,連繡工都有天賦,第一次繡就能繡出這種程度。這兩隻鴨子繡的真不錯,雙鴨伴池遊,安能辨我是雄雌!”
沒想到楊柳枝聽到最後幾句,小臉更紅了,說了句“小郎君莫不要讓別人看到”,就驚慌失措地跑了。
這時褚彥甫走了過來,好奇地說道:
“朱罡烈師兄,楊柳枝姑娘怎麼了,我可從來沒看到過她這麼失態的樣子!”
今天一大早,不知道這褚彥甫抽什麼風,拉著朱罡烈就叫師兄,想來是準備先套套朱罡烈的近乎,嘴長在別人身上,朱罡烈只能由著他。
朱罡烈無奈地看著褚彥甫,說道:
“剛才楊柳枝姑娘送我一個香囊,我誇了她幾句,還隨口說了句打油詩,她聽了就這樣子了!”
“香囊!讓我看一看!”
說著,褚彥甫就將朱罡烈手中的香囊奪了過去。
朱罡烈剛想說楊柳枝姑娘不讓自己將香囊給別人看,但是一下子就被褚彥甫奪走了香囊,只能說道:
“小心點,可不要弄壞了!”
褚彥甫將手中的香囊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疑惑地說道:
“這香囊雖然繡的不夠精細,但是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突然想到什麼,拉過朱罡烈問道:
“你說了句什麼打油詩?”
朱罡烈也是一臉疑惑,說道:
“我只是說了這樣一句打油詩‘雙鴨伴池遊,安能辨我是雄雌!’”
褚彥甫一聽,噗呲一下笑出聲來,指著朱罡烈大笑道:
“快笑死我了,你竟然把楊柳枝姑娘繡的鴛鴦看成兩隻鴨子,怪不得楊柳枝姑娘會有這樣的神色。你快來扶著我,我快把腰笑斷了,哈哈哈……”
朱罡烈這才醒悟過來,怪不得楊柳枝姑娘讓自己不要把香囊給別人看,但是嘴上依舊喃喃道:
“看著真像兩隻鴨子嘛!”
褚彥甫將手中的香囊還給了朱罡烈,忍住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