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烈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哪裡,楊柳枝姑娘剛才的演唱真的是絕色佳音,這不我都聽得太入迷了,已經深深陶醉其中!來,楊柳枝姑娘,我敬你一杯!”
楊柳枝宛然一笑,這朱罡烈看了又是一呆,差點把手裡的酒摔掉。
兩人喝了會酒,外面傳來敲門聲,丫鬟小翠姑娘說道:
“小姐,天色已完,要加條被子不?”
加條被子是楊柳枝與丫鬟小翠約好的暗號,如果楊柳枝要留人就寢,就說加條被子。
楊柳枝深深地看了一眼朱罡烈,還是搖搖頭,說道:
“小翠,你進來吧,朱小郎君也有些醉了,你扶他出去歇息。”
朱罡烈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只道楊柳枝要歇息了,行禮說道:
“既然楊柳枝姑娘要歇息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下次有機會再見!”
小翠應聲走了進來,扶著朱罡烈走了出去。
楊柳枝看了一眼朱罡烈的背影,輕輕關上門,喃喃道:你會是我要的他嗎?
朱罡烈想回到剛才的包間,有個小廝過來,說道:
“朱小郎君,我家主人和大聖將軍都已經就寢了,也給你安排了一個房間,您隨我過去。”
朱罡烈點了點頭,跟著這個小廝來到一個房間前,開啟門走了進去,剛想關門,發現小廝還是站在門口沒有走,以為他是要小費,摸了摸自己腰間,出門也沒帶銅錢,只能尷尬地說道:
“今天我沒有帶錢,下次補給你!”
這個小廝知道朱罡烈誤會了,陪笑道:
“朱小郎君,您誤會了,我不是要賞錢,你是大聖將軍帶來的客人,我哪敢要您的錢!我是想問你一下,晚上需不需要加個枕頭?”
“加枕頭?我一個枕頭就夠了,不用加高!”
朱罡烈說道。
其實加枕頭並不是真加多一個枕頭,通常來說,一人一個枕頭,多加一個枕頭是一個隱晦的說法,意思是找個人來陪。有時候有些青樓故作清雅,詢問留宿的客人需不需要小姐姐時,就會這樣問。
這個小廝沒想到朱罡烈竟然不知道暗語,只能明說道:
“奴才的意思是你需不需要安排個姑娘相陪!”
朱罡烈這才明白,原來加枕頭是這個意思,雖然晚上被楊柳枝撩的心癢癢,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這古代也沒有防護措施,不小心染上病就麻煩了,隨手就將小廝支走了。
朱罡烈躺在床上,想起剛才小翠和楊柳枝的對話。
那加條被子的意思是不是問楊柳枝會不會把自己留宿,怪不得剛才楊柳枝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要是剛才楊柳枝真的讓自己留宿,自己答不答應呢?
這楊柳枝真的是迷人,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亞洲面孔前20,剛才演奏時抬頭看了自己一眼,驚為天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要燃燒起來。
但是她是褚彥甫傾慕之人,就拿褚彥甫能夠不霸王硬上弓的這份骨氣,朱罡烈自問是做不到。
這樣一個美人,並且是屬於自己的私有物,而且自己還對她有感覺,就算不霸王硬上弓,也要藏起來慢慢調教,哪裡容許別人染指。
朱罡烈腦子裡一直再打轉,思前想後,各種糾結,突然間一片清明,暗笑道:這大雁都沒打下來呢,就開始想著怎麼吃了!
劉元卿《應諧錄》裡的“爭雁”:昔人有睹雁翔者,將援弓射之,曰“獲則烹。“其弟爭曰“舒雁烹宜,翔雁燔宜。“競鬥而訟於社伯。社伯請剖雁烹燔半焉。已而索雁,則凌空遠矣。今世儒爭異同,何以異是。)
想通後,朱罡烈馬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朱罡烈剛開啟門,就看到昨天的那個小廝已經在門口等待。
他看到朱罡烈開門,連忙彎腰行禮,陪笑道:
“朱小郎君,昨晚可睡得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