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是“陋面”——這樣就安全得很:大家都知道,她是戴維伯爵打算收的義女,長相醜陋,聲音難聽;
但他們不知道,現在已經沒有“陋面”這個人了。
書信上的內容很是理想化;說要團結幾家貴族的力量,一同對抗蘭克家族,重新扶植戴維伯爵的長子作為白巖城城主;
至於灰家,沒必要那麼害怕——畢竟白巖城沒那麼好打下來。白巖城易主之後,他們不會冒著巨大的損失將這裡重新打下來的。
“陋面”以戴維伯爵義女的名義允諾,只要貴族參與到反抗之中,對於之前的叛亂行為就既往不咎。
雖然“義女”這個名號實在是有些不夠看,但畢竟是戴維伯爵的子女中唯一不在地牢裡的了。
“喂……芙蘭,你寫這個,他們不會聽的吧?”艾雷大概看了一下之後感覺不太妥當,“城裡面任何一家貴族和蘭克家族對著幹,就是個死啊……”
“他們當然不會聽。”芙蘭淺淺一笑,“我只不過是試探一下他們的意向怎麼樣罷了。”
芙蘭會趁著夜色投放信件,然後再第二天“光明正大”地觀察貴族家的反應;
畢竟他們也認不出來現在的芙蘭。
如果說該貴族開始派衛兵在周圍進行搜查,就意味著他們是不可以依靠的;
相反,如果說他們不當回事的話——
只能證明他們對於蘭克家族沒那麼忠心耿耿。
換句話說,芙蘭只是在檢測敵人的數量;他們是沒辦法作為同伴去拉攏的。
“話說,只憑借咱們兩個,真的能行嗎?對方可是出行都帶著好多個侍衛的貴族啊。”就連艾雷目前也對這種事情沒什麼把握。
“急不來的,安全第一。”芙蘭搖了搖頭——她從來都沒有被仇恨衝昏理智,“現在想要成功幹掉塔德伯爵、奪回白巖城的話,需要三個條件:”
“一,有一支可供驅使的力量,實力在銅豺左右的,至少要二三十人左右;僅僅憑藉我們兩個,就算偷襲幹掉了塔德伯爵,也無法掌控白巖堡。”
“二,塔德伯爵離開白巖堡。他身在堡中的話,我們是絕對攻不進去的。”
“三,”說到這裡,芙蘭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這個就只能看機會了。”
“是什麼啊……?”
“城內的蘭克家族計程車兵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根據估計,絕對在一千以上;而且,城外還有著灰家的五百精銳,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拿下白巖堡也守不住。”
“第三個條件就是,蘭克家計程車兵降低到三百人以下——這樣就和其他貴族沒什麼差別了——並且灰家的五百精銳離開白巖城附近。”芙蘭認真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艾雷擺了擺手,“他招募那麼多士兵就是為了嚇唬咱們,怎麼可能調走呢?還有灰家計程車兵也是一樣,就是為了震懾其他貴族吧?”
“事情總會有轉機的。”芙蘭嘆了口氣,“我已經盡力了……莽撞的行動只會招致敗北……剩下的,就聽天命吧。”
畢竟,城裡的那些士兵是能夠“打仗”的;
如果說哪裡有戰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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