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求而不得,什麼叫做詛咒,那都是騙人的把戲。
李暄眉眼中全是瘋狂,他想了一路,身上的傷沒有好,李暄的腦子開始頓頓的痛,他往自己的院子走進去,就看見了桑桑,桑桑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看見李暄回來了,嘴角不由自主勾起,“暄表哥,你去哪兒了,大夫不是不要你亂走嗎。”
“怎麼,想我了?”李暄輕輕的笑了一下,看桑桑癟了癟嘴巴,李暄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桑桑的面頰,等把桑桑的臉□□夠了,李暄才松開手。
他的力道很剋制,桑桑瞅了他一眼,又讓他坐下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桑桑很佩服李暄,李暄每天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不像她,每天都是吃吃喝喝,沒有人生追求。
不過桑桑還是發現了,李暄今天不太對, “暄表哥,你怎麼了。”
“無事。”李暄半閉上了眼睛,桑桑見他的眼神有些疲累,把一旁的小毯子蓋在了李暄的身上。
李暄的眼睫毛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睜開眼。
李照分文不留的送出了王府,他沒有錢財,沒有餬口的技術, 日子怎麼過,就要看他自己了。
至於衛玉竹 ,她的行為比衛玉竹更惡劣 ,陸柔把她送回了她祖母哪兒,沒有王妃和國公府的撐腰,未來的日子,陸柔都能夠猜到。
“姨母 ,你饒了我吧,你想想我娘,不要送我回去。”衛玉竹聽說要送她回去以後,就開始慌了,她太知道他的祖父祖母是什麼樣子的人。
想到小時候的日子,如今她被王府厭棄,說不得他們還會變本加利,衛玉竹被幾個侍衛拖著往外走,依舊不停的懇求著陸柔。
陸柔別開眼, 對侍衛冷冷道,“給我帶下去。”
侍衛聞言,不敢遲疑,拖著衛玉竹下去了。
李照他走的很平靜,離開王府的時候 ,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匾,穿著一身粗布衣衫的他笑了一下。
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的過了幾天,這一天,蘇陳氏來了。
桑桑沒有想到她會來,等蘇陳氏來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桑桑還吃了一驚。
“娘,你今天有空過來。”桑桑讓忍冬給蘇陳氏倒茶,又道,“我不是沒想到嗎。”
蘇陳氏先看了看桑桑的氣色,見她臉色紅潤,心裡就放心了些,對桑桑道,“聽說世子病了 ,怎麼樣好些了嗎?”
最近這幾天李暄一直在養傷,對外言,是說他病了,需要調養,桑桑點了點頭,“他好多了。”
“娘,你剛剛和王妃說什麼了。”桑桑問道,剛才蘇陳氏來的時候,先去拜訪了陸柔。
桑桑也知道,這幾天她已經和李暄開始合八字裡,按照王妃的意思是,選一個好日子,就去蘇府下聘。
不過即使這樣,桑桑成親還要很久,蘇澤蘭是姐姐,都還沒有成親。
她是妹妹,估計還要等上一年半載。
一說到這個,蘇陳氏是又喜又憂,不過她今天來不是說這個的,“桑桑,過上半個月就是你祖母的五年死忌了,當年下葬的時候大師就說過,這一年對你祖母,乃至蘇家後代至關重要,所以,我們要先回青州。”
蘇陳氏一說這件事情,桑桑就想起來,青州是很看重五年死忌的,如今他們雖全家都在京城,但的確應該要回去給祖母掃墓祭拜。
“我也回去。”桑桑道,蘇祖母在的時候溫柔慈祥,對家裡的後輩個個疼愛,桑桑對她也非常有感情,尤其是桑桑現在因為自己的經歷,開始相信鬼神之說,把這些看的更重要了。
“是這個禮。”蘇陳氏拍了拍桑桑的手,“ 我剛剛給王妃說了,她也同意了。”
說完了,蘇陳氏又道,“你今天收拾好行李,明天我們就接你回蘇府。”
桑桑點了點頭 。
蘇陳氏心裡很細是歡喜,桑桑從出生到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自己這麼久,她日日夜夜都放不下心。
馬上又要回到她的身邊了,雖然說桑桑總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可早嫁還是晚嫁對蘇陳氏來說也是很大的不一樣。
“那娘就先走了。”蘇陳氏笑道。
桑桑送著她出了王府的側門。
目送著蘇陳氏的離開,桑桑轉回頭,朝著李暄的院子裡去了,桑桑到的時候,李暄正在書房,不知道和誰談事情,桑桑避開,在側間等了半響才等到李暄出來了。
“暄表哥。”桑桑叫他。
李暄休養了幾日,神色也恢複過來了,看見桑桑,他笑了笑,朝著她慢慢的走了過來,桑桑像剛剛蘇陳氏打量自己的樣子,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李暄,“我娘剛剛來了。”
李暄點了點頭 ,又對桑桑說,“回去乖一點。”
回去……
桑桑好奇的望著他,“你知道我要回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