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燈，確實很漂亮。
紅色的，豔麗的顏色，像火一樣，熱烈、炙熱的顏色。
燈心的燭光透出來，將蓮花的花瓣染的更加鮮豔生動，在十五明亮的月色下，在平靜的河面上映著倒影，像一座寶塔，隨著水流漸漸飄遠。
“小墨小墨，你寫了什麼？”她注視著那盞蓮燈飄遠，回頭問身邊的人。
剛才收筆的時候，隱約似乎看到他紙上落筆的，也是兩個字，她有些好奇。
很巧呢，都是兩個字，他會寫什麼呢？
“說出來就不靈了。”之墨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認真的說了一句，轉身走開。
“……”小書愣了一下。
原本還想套他的話，看看他寫了什麼，到時候悄悄幫他實現了……結果，他竟然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他怎麼知道的這句話？這話誰教他的？
半刻鐘之前，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寶寶！
不過，既然他說知道了就不靈了，那她就不問了吧！
“小墨小墨，接下來去哪裡呀？”她跟上去，不解地問道，難道他還有什麼打算嗎？難得見他主動呢！
“禮物收了，心願寫了，接下來，我們去酒樓。”之墨的語氣很輕快，隱約帶著幾分活潑，沒有故作的沉穩疏離、漠然冷酷，那軟糯清甜的嗓音，讓人聽著就能心軟半邊。
他似乎，很開心？
小書聽著，不由得微微勾唇，他的喜悅，就是她的喜悅啊！
“小墨是餓了嗎？”
……
酒樓並不遠，在小書的絮絮叨叨中，很快就到了。
之墨落座後，跑堂的小二就利落地跑過來，熱情地招呼著：“客官，要來點什麼？我們這裡的菜色可有名了，比如……”
“來一碗長壽麵、一碗湯圓。”沒等小二繼續說完，之墨就扔出一錠銀子，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好，好的，一碗長壽麵、一碗湯圓馬上就來，客官您稍等片刻。”小二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接了銀子退了出去。
一旁的小書也有些愣：“長壽麵？那不是……”
“嗯。”之墨淡淡地應了一聲。
小書感覺有些凌亂，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嗯”是什麼意思？
“今天是你的生辰？”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想再次確認一下。
“嗯。”之墨點了點頭。
他的……生辰？
她呆呆地看了他半晌，他表現得太淡然了，似乎當事人不是自己一樣，她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今天，竟是他的生辰！
她又一次感覺到那種彷彿脖子被掐住一般的窒息感，難受得讓她想要流淚。
沒有吵著要玩，沒有吵著要禮物，沒有吵著要壓歲錢，沒有……他什麼表示都沒有，和平常一樣平靜淡然，好像今天只是個很平常的日子。
他乖得不可思議，乖得……讓人想哭。
“原來小墨已經滿十歲了，過了今天就是十一歲啦，可惜，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也沒有給你慶生……”小書感嘆著，有些失落和愧疚。
“有的。”之墨忽然抬眸，定定地看著她，語氣認真的說道。
“嗯？有什麼？”她愣了愣，不解。有什麼？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