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一離開,幾個皇們又見徐平沒有多言指責,於是又開始熱絡的聊起了擊鞠場上的賽況。
景天帝非常無奈的看著那些個皇們,忍不住的嘆氣,就這群沒用的東西,除了能聯姻的時候用上,還真指望不是他們能有什麼出息!
在徐平身邊的太徐冕,低眉斂目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什麼話也沒有多。
他現在身為八週國的太,表面上風光無比,但自己心裡明白,眼前的一切,既然是他的父皇給的,父皇也就能收走。
所以就算徐冕從就非常清楚,父皇對四皇弟是不公平的,甚至可以是苛刻到,沒有任何親情的嚴厲,但在這些事情上,他不會,也從來不敢多一句什麼。
由記得當年母妃離世,自己剛被封太之時,僅是對付皇甫皇後,都有些力不從心了,更何況是年紀,也幫不了四皇弟些什麼。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注意到他,那個與自己一樣,失去了母妃,卻異常與自己的弟弟!明知道不公正,還在不斷的努力、掙紮的徐朔。
寒風再一次的揚起,迷的人眼發疼,更是冷到人心底發酸。
徐斐甩了甩袖,面帶笑容的對著那熱火朝天的球賽,口中呢喃道:“這個四哥還真是有趣啊!”
待看到飛虎營又得一分後,他才施施然的轉身,面對著景天帝,拱手作揖行禮。
“父王,兒臣今日的課時要到了,恐再不去,先生就要怪罪了,既然四哥已經把勝負與兒臣聽了,兒臣也就不在此荒廢學業了。”
他話的用詞特別柔和,就連語速,都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
明明在場所有的皇中,除了三皇徐堯,以及四皇徐朔,其他皇甚至是太,課業都是一樣的,但他僅用了一句“荒廢學業”,就凸顯出來自身的與眾不同。
被徐朔一氣,景天帝本就沒有心思,再看什麼球賽了,這下七皇一提,他胸口的那口惡氣,才算是平複了一些。
在這眾多的皇中,也就是太,以及這七皇,他最為欣賞,這樣一來,心下也就很快有了定數。
“斐兒啊,不忙事的,你且過來,父王今天有事和你相商。爾等皇們,現在時辰不早了,也是該上課的時候了,這裡就散了吧。”
除了對徐朔外,景天帝對其皇,還是很寬容的,即便心中有不悅,也從來不會無故的為難他們。
幾個皇面面相窺後,只能紛紛作揖離去,離開了皇帝身邊,他們也能話更舒服,自然是大家都高興的。
徐冕離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父皇身邊的八皇,內心是不斷感嘆,如果自己也有那徐朔的氣魄和膽量,估計如今亦不用一直為難自己了吧。
畢竟再某些方面來,他和眾皇,都應該很羨慕那位四皇的,最少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由自己決定。
偌大的皇宮,在外人看來,華麗而高貴,但在他的眼裡,不過是關著他們這群金絲雀的金鳥籠罷了。
月華門前,念兒跟隨著眾多宮女,從綠柳堤上,前往宮女們日常學習的秀女宮內閣。
腳下的雪還很厚,原本該是春意盎然的這麼一個地方,隆冬季節,除了光禿禿的樹木,以及冰封的湖面外,也真沒有什麼特別的景緻了。
反倒是一路從秀女寢宮走到內閣,一定是濕了鞋襪,凍得腳趾麻木倒是真的。
入宮三個月了,她發現這裡的女孩,雖然一個個年紀都還很,但絕大多數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從第一晚分床位的時候,她就被兩個9歲的孩,擠兌到了牆角一個發黴的位置睡覺,到吃飯永遠搶不到一口葷腥!
來也是可笑,一個28歲的職場“老手”,竟然還搞不定幾個鬼!可畢竟自己的心理年紀在這,她是過不去心裡的這道坎,特別是瞧著她們那一個個稚嫩的臉,真下不去狠心擠兌啊!
“念兒姐姐,你再怎麼讓這她們,她們也不會對你感恩!今天上的是文字課,據三個月後,考核裡面,最重要的課目之一呢!你可千萬別再心軟了,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座位啊!”
晃神的這麼會兒功夫,身邊的鈴鐺看念兒從她們暫居的寢宮出來後,還是心不在焉的,就算是被幾個鬼撞了,也一點脾氣沒有,她就忍不住的開始唸叨。
鈴鐺是趙將軍家的家生,她表姑姑是宮中尚儀局的趙尚儀,身份在這裡,所以沒有幾個人敢惹她。
與之相比,念兒就大不一樣了,既沒有身家背景,宮內又沒有什麼可靠的人,因此即便是一個普通的家生,也能把她吃的死死的!
至於鈴鐺會和念兒交好,也是因為之前這個好脾氣到濫好人的姑娘,曾經在入宮前一天,幫她打跑了三個無賴,更是在入宮後,生活中如同長姐的多加關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