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如想要躲閃,卻不想,孔凡貴的那一刀是虛招,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白相如身體肥胖,當即如球一般向後翻滾。而孔凡貴手中的刀子,如影隨行一般,再次劈斬了下來。
其餘的幾個白家弟子臉色劇變,想要搶救都來不及了,喊道:“不要……”
“啊……”
在一聲慘叫中,血水一路噴灑過去。
白相如翻滾出去了好幾米遠,才算是停下來。在地面上,赫然留下了一條手臂。要說,白相如也確實是一條漢子,他單手抓著傷口,咬牙道:“孔老闆,今天的這一刀,我會記在心上的。”
孔凡貴嗤笑了一聲,一腳將地上的斷臂,踢向了白相如,冷聲道:“隨便你們白家人怎麼報複,我都一併接著。現在,你們還是趕緊滾蛋。如果跑的快的話,興許是還能把斷臂接上。”
“咱們走。”
白相如單手抓著斷臂,掙紮著站了起來。
有人將卷簾門給開啟了,那幾個白家弟子怨毒地看了一眼孔凡貴,這才攙扶著白相如離去了。與此同時,霍青也抱著已經陷入了昏迷中的韓張揚跑了過來,孔凡貴的心遽然緊張了起來,連忙問韓張揚怎麼樣了。
霍青苦笑道:“我又不是醫生,咱們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中搶救吧。”
“快走,咱們去靜安市中醫院。”
“好。”
孔凡貴親自駕駛著一輛路虎越野車,霍青抱著韓張揚,跳到了後座上。一腳油門兒,車子就飆射了出去。程千斤和鐵算盤、江洋都沒有去,他們要在家中清掃現場。親眼看著一個個的人被砍翻了,栽倒在了血泊中。趙小豔堆縮在地上,嚇得都不敢動了。
江洋問道:“說說吧,你跟小白象到底是咋回事兒?”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
程千斤的手中,還攥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就這樣抵在了趙小豔的脖頸上,冷聲道:“你再說一個‘不’字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趙小豔嚇得一哆嗦,顫聲道:“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在死亡的威脅下,她哪裡還敢有任何的猶豫,差點兒連祖宗十八代都招供出來。果然,這一切就是她跟白相如串通好的陰謀,也是一種變相的仙人跳。一個出來演戲,勾引男人。一個過來捉雙,勒索錢財。要不是霍青在關鍵時刻,把韓張揚給救了。要不是韓張揚把孔凡貴給找來了,要不是……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這一切,江洋一樣給拍攝了下來,這才找地方將趙小豔給軟禁起來了。等到韓家和白家決裂了,趙小豔就是事件的關鍵。
在清掃現場的時候,程千斤和鐵算盤互望了一眼對方,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驚恐。霍青,實在是太可怕了,兵不血刃,就挑起來了白家和韓家的紛爭。還有哦,霍青還從大富翁撈走了5個多億,胡家人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了?就算是韓雄信和韓複想著立即取錢,還給了胡家,韓家跟胡家也一樣有了怨隙。
就這麼一個晚上的時間,韓家同時得罪了胡家、白家,再加上之前的呂家……我的天吶!兩個人是越想越怕,韓家等於處於了孤立的境地。要知道,在白世鏡是大東商會的會長,跟江浙一帶的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胡家人的背後有晁於鮮,那可是大通錢莊在華東區域的大老闆。這些,都不是韓家所能得罪的起的。
幸虧,他們跟著霍青了,要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霍青厲害嗎?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恐懼”的代名詞了。
其實,對於霍青來說,想要盡快幫著韓張揚接上斷臂,也不是沒有辦法。要知道,他的身上還有金剛門的不傳秘藥——黑玉斷續膏,專門接各種斷骨。等到接上了韓張揚的手臂,再用夾板什麼的給包紮好,慢慢調理的話,相信這一條手臂還能恢複自如。可現在,霍青扮演的是“韓賓”,當然不會那麼做。就連包紮傷口,他都是胡亂地包紮的,還在往出汩汩地流淌著鮮血。
加速,再加速。
這一路上,幾乎是風馳電掣一般,孔凡貴一直將車子開到了門診大廳的門口,這才把車子停下來。霍青抱著韓張揚,邊往裡面跑,邊喊著大夫。這麼血乎連拉的,醫院中的人都給嚇到了。
今天是怎麼了?
剛剛有一個斷臂的胖子,被推進了搶救室。現在,竟然又來了一個斷臂的。難道說,今天是“斷臂日”?看著孔凡貴滿臉橫肉,殺氣騰騰的模樣,這些醫生和護士們可不敢怠慢了,立即將韓張揚推進了搶救二室。
噗通,霍青癱坐在了椅子上,喘息著道:“凡貴,這事兒咱倆都扛不起啊?還是趕緊通知老爺子吧?”
“是……”
這一刻,孔凡貴也感到了後怕,他竟然把小白象的胳膊給斬斷了。
白世鏡和他老婆結婚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生個一男半女的,最後,還是白世鏡的堂哥白世通,將自己的小兒子過繼給了白世鏡。對於白相如,白世鏡夫婦寵愛有加,那可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掌心怕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