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雖然執掌中饋,也不像之前那麼有底氣了,愈發的和他們二房親近起來。
這些,徐昭都是看在眼裡的。
自家哥哥成了探花郎,登門說親的人差點兒就踏破了徐府的門檻,最後,娘親和父親商量著,叫自家哥哥和輔國公府的嫡次女定了親,婚事定在了今年的十月初三,距離成婚的日子,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徐昭在一旁看著,見著單子上羅列的那些東西,差點兒就看花了眼。
“方才,三丫頭到你房裡了?”周氏隨口道。
徐昭點了點頭,才將徐佩的事情說給了自家娘親聽。
周氏聽了,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那新進門的三嬸可比你嬸子要厲害多了,知道拿你七妹妹來拿捏你三姐姐。”
“說起來,也是三丫頭心軟,她今年都十六了,早該替自己打算了。”
聽著周氏的話,徐昭點了點頭:“三嬸平日裡就不待見她,能給她定門什麼好親事,這話三姐姐私下裡也和女兒說過,只說是全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哪日你三姐姐過來,你告訴她,叫她求你三叔去,岑氏再厲害,也是因著你三叔給了她體面。可話說回來,她再體面,也是沾了你嬸子的光。要知道,你嬸子沒去之前,也是極疼你三姐姐的。”
徐昭應了一聲,知道自家娘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頭一陣腳步聲,有婆子回稟道:“太太,二少爺回來了。”
徐昭聽了,立馬就站起身來迎到了門口。
自打徐謹入了翰林院,徐昭見他的次數就少了起來,不像之前一樣什麼時候去了世觀院他都在。
見著徐謹進來,徐昭福了福身子,笑意盈盈叫了聲“哥哥”。
徐謹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才走到周氏跟前行禮問安。
“兒子給母親請安。”
周氏見著自己兒子,自然是滿心高興,叫他坐下來商量著聘禮的事情。
“全憑母親做主就是了,兒子沒有什麼異議。”徐謹聽了周氏的話,只恭敬地道。
周氏聽了,卻是不容拒絕將那聘禮單子遞到徐謹面前,叫他仔細看過了。
徐謹無奈接了過去,只看了幾眼,就從中挑出好些東西來,說是要留給徐昭當嫁妝。
徐昭被他的話說的臉都紅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還是周氏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妹妹的嫁妝我自有準備,哪裡用得著你操心。”
“你這當哥哥的別太寵著她,把她給寵壞了。今個兒去街上逛,竟去了大半天。”
周氏愈發覺著兒子對自家閨女寵過頭了,什麼事情都想到昭兒。
徐昭聽了這話,就心虛地低下頭去。
徐謹聽到徐昭是和柔安縣主一塊兒出去的,微微挑了挑眉,抬起頭來看了站在那裡的自家妹妹一眼。
徐昭被他看的心裡發慌,最後卻是見著他低下頭去認真看起手裡的單子來。
徐昭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家哥哥是不是猜出了什麼,最後才勸自己說,左右他已經知道她和韓子煜的事情,便是猜出什麼,大概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這樣想著,徐昭愈發覺著他是猜到她去見韓子煜去了,不然,剛才怎麼會那樣看他?
過了一會兒,等看完了單子,徐謹才起身要到書房去。
臨走前,對著徐昭道:“到我書房來一趟。”徐謹說完,就徑直走了出去。
徐昭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就有些緊張,有些求救地看了自家娘親一眼。
“去吧,你哥哥想來是有話和你說,你們兄妹也有好些日子沒在一起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