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蘇韋和李一的嗜金魚在熱水的源頭前停了下來。
源頭處是黑乎乎的一塊巨大的山石。到了這裡整個山洞裡的溫度已經有些熱了。
下方有些許微微的紅光傳來,蘇韋才可以看清這裡山洞的構造。
整個山洞外是高聳的雪山,和巨大的冰川,甚至山洞裡也是千百條巨大的冰凌倒掛著,在不斷地滴下水滴。把整個山洞弄得都是叮咚叮咚的響。
好燙!蘇韋感覺到了那黑石附近水已經極為滾燙。
最前方水不斷地冒著巨大的氣泡,許多的白煙升騰而起。
這下蘇韋心裡就有些納悶了,這裡明顯就是兩個極端,外界寒風徹骨,而這裡面卻極為溼熱。
不過這些嗜金魚明顯是不適應這麼熱的溫度的,一個個都焉了一樣,要不是巨大的尾巴還偶爾抖動,蘇韋還真懷疑這些魚都是死的。
路過這些魚似乎都拼了命一般,都想往那黑色石頭靠近,不過好像很不幸,許多嗜金魚被水煮的翻了肚皮。
“差點把蘇假兄給忘了!”蘇韋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他被這山洞裡的奇景給驚呆了,把李一給忘了。
現在山洞裡沒了危險,蘇韋便從那條嗜金魚上把李一挪下來。
此時李一的右手看起來觸目驚心,整個傷口被劃拉的成了一團爛肉,露出白色的筋骨。
蘇韋強忍著把李一的手慢慢地從嗜金魚巨大的背刺上拿下,這個過程幾乎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事,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是一個巨大的折磨。
“哎!蘇假兄你可真是了不起!”蘇假摸了摸眼眶將李一拖到岸邊的岩石上。
“我從小就怕痛,心裡很佩服勇敢的男兒!蘇假兄你這可要扛過去啊!”蘇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自言自語。將李一平躺在微燙的山石上後,蘇韋從自己儲物袋裡拿出傷藥塗抹在李一的傷口上。
不過蘇韋很清楚這傷藥只是凡品,遠達不到白骨生肌的效果。李一現在是失血過多,光靠這些藥物是遠遠不能救治李一的傷勢。
蘇韋摸了摸李一的鼻息,現在已經是氣若游絲,要不是李一是修道之人,不然早就撐不下去了。
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蘇韋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胖的臂膀來。
蘇韋拿著一把小刀先割了一下李一的手腕,再拿著小刀對準自己的手腕,似堅決一般猛地將小刀揮下。
可落在手腕時手如同急剎車一般停住,刀子也是在手腕上輕輕一,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蘇假兄,我真的很怕痛啊!”蘇韋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
不過蘇韋低下頭的瞬間又看到了李一近乎透明的血管,似乎告訴蘇韋那裡渴望鮮血。
一邊是一個人的生命,一邊是自己的疼痛,蘇韋從來沒有經過的事今天一下經歷的太多了。
“豁出去了!死就死了!”蘇韋直接將刀子甩出,瞬間手腕上出現一條紅線,鮮血噗嗤一聲噴了出來。
“嗎的!割太深了!”蘇韋憤恨地罵了一句,不敢拿刀割,便甩刀子。沒想到傷口深了,變成手腕上一直在飈血。
“蘇假兄。你可別浪費了。”蘇韋忍著疼痛,將自己的手腕湊近李一的手腕,再運起靈氣,將鮮血逼入李一的血脈中。
鮮血很快流進了李一的手腕中。整個手臂開始泛起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