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補償嗎?”
回想起金花婆婆的那句話,習楓眼中的和煦笑容不禁化作冰寒,猶如一把利劍一般。
行女宗自然不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去拿下一個宗門大長老。
這一點習楓理解,不過同樣的讓得他對這個宗門有些失望,從而不會在產生任何的歸屬感。
芥蒂以生,只會越來越深,很難化解...
“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委屈?”
刑罰堂之中只剩下染千寒和習楓兩人,眾多高層紛紛退去。
目視面前的少年郎,染千寒的嘴角微微一動,攝人心魂的眸子閃現一絲光芒,“受了如此平白無故之冤,你心裡要是沒有些委屈我可不不太相信。”
“委屈?這點您倒是說錯了。”
習楓嘴角輕笑,微微聳了聳肩,平和目光之中多了一抹凌厲,“我只是單純的想殺人而已。”
望著習楓若隱若現的殺意,染千寒目光一凝,“你現在太弱了。”
“只是現在而已。”
習楓輕笑。
“你很自信?”
“是,”
平淡的言語彷彿擁有無盡的誘惑,不禁讓人側目。
染千寒神情間一眼看去,平靜俊朗的面容,如可再看第二眼,卻發現那雙如同神潭一般毫無波動的雙眸之中隱藏著殺伐一般的凌厲,令人不知不覺間沉滄,那濃郁的自信感幾乎已經從他的血肉之中滲透到了骨髓之中。
“我似乎還是有些小看他了。”
染千寒心中一笑;“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你的心中究竟還藏著怎般的秘密?”
婉顏一笑間,風姿卓越。
不知怎得,向來神色清寒的她。
竟然偶爾會在這個不苟言笑的少年郎面前,她臉上偶爾會添上幾絲笑容。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將那個老東西給拿下嗎?”
習楓的聲音響起,
他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絕美女子。
“我若想將她拿下隨時可以。”
漆黑的眸子之中一股自信感自心底而發,她頓了頓道:“不過宗門有宗門的難處,至少現在還不行。”
“是因為這個老東西的背後還有一個老東西嗎?”
習楓懶散的靠在了牆上,一語眼角低沉一絲寒芒,“放著你這麼一個天資卓絕的年輕宗主不選,竟然看重了一個脖子埋入黃圖的老東西。我實在有些好奇,難道人老,腦子都不好使了?”
“你當真如此膽大包天的在我這個宗主面前直言不諱?”
染千寒看向習楓,端起了宗主的架子。
“呵呵,弟子自然是弟子,宗主自然是宗主。”
習楓笑了笑道,“不過我終歸還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想你也不會和你的救命恩人一般計較吧?”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