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地喘息著,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過,音樂和運動完美的合二為一,大概是放鬆身心的最好方式了。
之前的所有陰霾彷彿都因為這一場痛快的鬥舞煙消雲散。
我弓著腰,雙手撐著膝蓋,汗水滴在水泥地上,暈成一片。
這才想起帶我來的那個人,抬頭去找蔣豪城時,卻看到和我鬥舞的紅衣男生拎著兩瓶水朝我走過來。
剛才我因為怕失誤而緊張,沒有仔細看他,現在怎麼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他來到我面前,伸手遞給我一瓶水。
“獎勵你。”他一開口,我就站直了。
“楚晴川?”我實在無法把他和這樣一個朝氣蓬勃的街舞高手聯絡起來。
他都33了……初中小女生大概都會叫他叔叔了吧……腿腳這麼靈便嗎?這個年紀的男人應該都開始骨質疏鬆了吧……
然而他摘下帽子的時候,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是你?”我下意識地質疑。
“不然呢?”他反問道。汗水打溼他的頭髮,他胡亂的一抓,倒是有些蠢萌可愛。
“哦,我還以為自己遇到小狼狗了,白高興一場。”我趕緊給自己挽回點面子。
他冷笑一聲,說道:“小狼狗?恐怕不是你的菜。”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不甘心地反駁。
“我怎麼不知道?”他拉起我的手,帶著我走出人群。
我掙脫不掉,但是又很心慌,怕他做什麼過分的事,以我現在的心理狀態,恐怕會出事。
“楚晴川你放開我!我警告你,我有病,你別碰我。”我故意說得嚴重,嚇唬他。
他根本不聽我說話,帶著我就來到廣場旁的樹林裡。
我靠在一棵樹上,惡狠狠地看著他,他身後是我和蔣豪城來時經過的人工湖。
但我的小動作出賣了我,緊張的時候,我會無意識的背過手。
他卻沒有如我想的那樣,而是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淺綠色的小瓶子。
我覺得面熟,這個瓶子……
“楚晴川,你偷我東西!”我想起周文涵給我發的簡訊,難怪我沒見過這個藥瓶,原來它根本不在我身上!
“承認是你的了?不過冤枉人之前,先把證據拿出來。”他緊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從裡面找到什麼答案。
我懊惱自己一下子就著了他的道,本來可以不承認的,不是麼?
周文涵給我的藥都是進口的,上面全是英文,我堵他就算認識,也不一定能看懂這種專業的醫用名詞。
“那你從哪兒拿的?”我問。
“昨晚你走以後我在地上撿的。”他說得很從容,不像撒謊。
“還給我!”我伸手去奪。
他往後一躲,我撲空,因為失重我急忙伸手去抓他,他看我這樣大概也想來扶我,結果我握住他手的同時,我們一起掉湖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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