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負面新聞如暴風雨般砸了過來,不給人任何喘息的餘地。
計程車停在了與學校一條馬路之隔的對面,黑壓壓的人群在蕭瑟的冬季格外顯眼。
家長們義憤的叫罵聲和警察的厲聲警告交織在一起,中間還夾雜著相機快門按動的聲音。
我看到琳達的車駛來,急忙揮手示意。
“驕陽,從後門進去。”她停下車,我直接坐上副駕。
“來的路上我電話和校長溝透過,你知道被侵害的女孩是誰嗎?”她目視前方,將車開進一條小路,沒等我回答,繼續說:“是可兒。”
為了保護孩子的隱私,文章裡的姓名都做了匿名處理,我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心頭一緊。
可兒是我們從救助站遇到的,她聽力有些缺陷,因為不堪忍受繼父毒打跑了出來。
可是救助站在找到她母親之後,按照規定只能讓她和媽媽回家。
當時我們的志願者跟進走訪,調查取證後,決定資助可兒。
也許是因為可兒為家庭帶來了救濟金,母親和繼父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
“我看網上說,侵害可兒的班主任是穆展?你怎麼看?”我問琳達。
琳達眼眸一垂,同時也停好了車:“據我瞭解,穆展是可兒最喜歡的老師,而且之前我們來旁聽的時候,孩子們都很喜歡穆展。如果真像傳聞那樣,孩子們對待他一定是會表現出緊張或者敵意的,哪怕是刻意掩蓋也能看得出來,別忘了我們的志願者中有多少心理學家。”
“嗯。走吧。”此時,我倆已經穿進了學校後門,這是逃生通道,外人很少知道。
我深知孩子們是不會完全隱藏感情的,如果他們害怕或者討厭一個人,一定會疏遠或者躲避,看他的眼神也會不同。但的確如琳達所說,在我聽過的幾節公開課裡,穆展班上的孩子們並沒有人表現出過這樣的情緒,反倒是下課後他們常圍著穆老師不讓他走。
當然,這麼大的事,我不能先入為主。
等我們來到校長室的時候,校長正不停地擦著汗。與之對比鮮明的,是坐在一旁表情淡然的穆展。
見到我們出現,校長傾著身子大步走過來迎接,嘴裡卻一直說著:“這可怎麼是好?!”
自從進門後,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穆展身上,他毫不畏懼地和我對視,直到我站在他面前,他也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開門見山,表情凌厲。
然而他反問了我一句:“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事實。”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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