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竊喜。
旁觀者清。
從陸行琛的表現可見,這傢伙絕對是被楊不悔拿得死死的。
別看平日裡裝得很淡然,一旦牽扯到楊不悔的事兒,暗戳戳地就暴露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是很在乎楊不悔的。
楊不悔這樣一直抻著他雖屬無意所為,倒也起了催化作用。
現在兩個人之間最大的困難就是廣哥,希望陸行琛能看得明白。
“陸總果然豪爽!”我笑著調侃道,意味深長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陸行琛回我一個不懷好意的笑臉,伸出手,眼看著要來拍我的肩膀。
然而我身旁卻忽然多出一條胳膊,順勢摟住我,將我帶進懷中。
“陸總,天冷,我們先進去了。車是我撞的,該賠多少我會如數支付。”楚晴川面無表情地開了口。
我忍住笑,對陸行琛說告辭。
陸行琛明顯一愣,歪頭目送著我兩離去。
“楚總,等我賬單。”末了,我聽到身後傳來他忿忿的聲音。
“要破產了你。”我靠在某人懷裡向前走,他身上的熱量傳遞過來,讓我在這寒冬也不覺得冷。
“我的錢都是你的,只有你才知道密碼。”他目視前方,聲音自我頭頂傳來。
這樣的話,讓我心間湧起一絲甜蜜。
“開車挺好玩兒的。”他見我不說話,好像故意找話題。
“嗯,你當成碰碰車開,當然好玩兒。”我半開玩笑地說。
“我以前開得好嗎?”他似回憶般地問。
我回答他說好,而且摩托車也騎得很6,我還做過他的機車女郎。
他饒有興致地聽我講述當初賽車的故事,臉頰漸漸因為興奮泛起紅暈,我覺得他更像個少年了。
“明天我們就去騎車?”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在我眼裡可愛得不行。
“我可不敢。”我揶揄道,看他窘迫的模樣,隱隱發笑。
“不會的,我會提前練習。”他煞有介事地和我保證。
此時,我們已經進入大堂,優美柔和的旋律中,賓客雲集,宛如一場隆重的典禮在即。
依著劉一線最初的想法,他們的婚禮是要從簡的。
然而在經歷的生死一線之後,她改變了主意。
在邢景重傷之際,她的競爭對手抓住她脆弱的時機在背後搞小動作,想要整垮她的律所,甚至還有人暗中打通關係,想要在警局找邢景的麻煩,汙衊他在這次行動中有裡通外合的嫌疑。
好在一切困難都已迎刃而解,不過其中所經歷的磨難外人是不曾體會的。
陪劉一線試婚紗的那一天,她對我說的那番話,我記憶猶新。
“驕陽,我們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擁有能夠隨時反擊那些想要傷害我們的人的能力嗎?既然他們不想讓我過得好,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你會嘲笑我,笑我變得虛榮了嗎?”她問我時,眼神清澈,晶瑩透亮。
我搖頭,理了理她順滑的髮梢:“怎麼會呢?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因為你總是比我更能深思熟慮。只要你記住,你所擁有的幸福,不僅是你的,也是我們這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