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從驚慌中恢復意識的時候,那幾個男人已經全部趴在了地上。
我看清楚救我的人,全身緊繃的神經立刻放鬆下來,整個人就像忽然被抽光了全部力氣。
楚晴川捏著我那個繼父的下巴,臉上表情肅殺,手臂青筋暴徒,手指就像鐵骨的鷹爪,彷彿稍加用力,那男人的脖頸就會斷裂。
他蹙眉打量著男人,然後向我看過來,似乎是在和我確認。
我點頭,他便明白他沒有認錯人。
就在下一秒,他的另一隻手一拳揮在男人下巴上,這一個勾拳過後,男人的口鼻中同時噴出水,他也鬆開了捏住他下巴的手,任捱打的男人像只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楚晴川不再管他們,我看到他徑直向我走來時,不自覺地抿緊雙唇。
他泛著光華的眸子注視著我,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將我抱起來,轉身走出樹林。
我這才察覺他走的方向和來時相反,並不是通往啤酒大棚的路。
“去哪兒?”我的手沒地方放,只好抱著他的脖子,這時我才感覺到掌心的疼痛。
“不去哪兒,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他平靜地說,步履不停。
“你先放我下來,我不去了,我想回家。”我覺得不太好。
他卻按住我想拒絕他的手,無意中碰到我掌心的傷口,我“嘶”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他察覺,攥住我的手腕拉到我身前,反向一轉,我掌心的傷口劇暴露在月光下。
“嗯,怎麼不告訴我?”他這時的聲音倒是充滿嚴厲的口吻。
“不要緊,小傷,沒什麼。”我想要掙脫,卻被越攥越緊。
他認真地說著,就把我手心放在唇下,輕輕地吹。
我被他這樣溫柔輕柔的對待,弄得竟然心生一抹歉意。
趁他不備,我一把將手抽回,為了掩飾尷尬把目光移向一旁。
忽然感覺自己坐在了什麼東西上,這才發現屁股下面坐著的就是那輛哈雷摩托。
他把我放在座位上,手撐在我身側,俯首看著我,嘴角掛著彎彎的笑。
我想起他剛才的話,頭腦發熱地問:“你說的安全的地方,在哪兒?”
他輕笑,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目光掃了眼自己的雙臂之間,說道:“這兒。”
我的臉騰一下紅了。
我聽懂他的意思是,他的臂彎裡,就是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時,還不等他繼續說下去,一陣陣急促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馬達的咆哮低沉有力,我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夥騎著重機的人魚貫而入,在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聚集。
楚晴川大概看到我警惕的神情,挑眉說:“別緊張,機友們今晚有比賽,不是壞人。”
我想起剛才主持人好像說過什麼海岸賽車。
“你要參加?”我問。
“是,我需要你做我的機車女孩,我們一起贏。”他伏在我耳邊,熱氣灌入我的耳蝸。
我抿了下唇,在酒精帶來的飄飄然的意識中,好像思維變得遲鈍了些。
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對他笑著說:“如果拿不了第一,你就要跪在我面前,說,我楚晴川是混蛋流氓大色狼!”
“好!一言為定,如果我贏了,你就是我的。”他一口答應,還開出了附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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