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男人的背影,只覺得體內有三味真火,一股許久不曾有過的渴望正像纏藤一樣在我心上蔓延。
我閉上眼躺在床上,隨手拿起枕頭抱在懷裡,翻來滾去,手指煩躁的在髮間亂揉,視線被散亂的頭髮遮擋住。
“嗯……”我想可能是發燒了,穿多了引起熱感冒?
浴室裡傳出的水聲淅淅瀝瀝,我腦海中浮現出的是,男人寬闊筆挺的後背,修長筆直的雙腿,精壯的腰身,平坦緊繃的小腹……還有那張俊雋堅毅的臉……
原本消退的燥熱感再度襲來,我翻了個身,胳膊胡亂一搭,便撫觸到一片緊緻的肌膚。
嗯?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耳朵裡傳來嘟嘟的聲音,他好像在打電話,可打著打著,裡面就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女聲提示。
我晃了晃腦袋,心想或許是由於自己的體溫過高,竟然從對方身上獲得了一絲清涼的慰藉。
順著這抹涼意,我不自覺地整個人都趴在了那精壯的胸膛上。
“你洗完了?”我恍然而出一種錯覺,彷彿回到了三年前,我們還在一起的日子。
他剛洗完澡,身上有沐浴液的薄荷清冽,也有冷水殘留的溫度,我貪戀地不想放開。
也許,我下意識地遮蔽了那些隔閡,也許,是某種衝動衝破了理智的防線。
我不得而知,但情感和理智在互相撕扯,我用力甩了甩頭。
抬頭時,我看到那雙盛滿熱度的黑眸,散發著熾熱的火焰。
憑著一絲殘存的理智,我雙手撐起上身,想要爬起來翻下去,可是……
他直直地看著我,下一秒,我的腰間就多了一雙鐵鉗,阻止我離開。
我想要的越來越多,呼吸漸漸急促。
“楚晴川,不……”我想要推開。
可他沒理我,一雙幽黑的眸子深不可測。
我縱然在拒絕,可扭動的身體卻出賣了理智。
“陽陽,你也想我了對不對?”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不敢承認,潛意識裡覺得不該這樣的,我們之間還有很多誤會沒有說清楚,他還沒有認認真真地向我道歉和承認錯誤,如果就這樣不清不楚地上了床,算怎麼回事兒?
我慌慌張張地急忙伸手握住他緊實的手臂,呢喃道:“不,不可以。”
然而我不知道,這樣既期待又自制的表現,反而更加助推了男人的熱切。
我怎麼變得這麼沒有定力?我懊惱地咬著嘴唇,想用疼痛來維持理智。
可是,楚晴川此時的目光和表情,就像被什麼魘住了似的,眼底的情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強烈得鋪天蓋地。
我愈發覺得不對勁兒,是因為喝了酒嗎?
與此同時,我忽然想起楚晴川在離開前好像罵過伊森,說他手賤?
所以,難道是伊森在酒裡動了手腳?
注意力因此而短暫的轉移後,我的大腦反而清醒了一些。
我別過臉去,不想理他。
可他卻厚顏無恥地自言自語:“我不否認。我喜歡你罵我。”
他的不要臉已經達到了質變,我自嘆不如。
驀然間,一滴汗水沿著他健碩的胸肌滴落,像一滴沸水,炙熱滾燙。
短暫的清醒之後,我覺得自己真是糟透了。
“我要走。”我想要起身,可似乎仍有餘韻殘留。
然而他神色不滿,盯著我的眼睛:“走?”
我頓時就被他瞪得心虛,好像利用了別人,過河拆橋,有點不厚道,於是我大義凜然道:“那為了公平起見,我等你完了再走,你別進去。”
他鎖著我的目光深不可測,下一秒,我就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拉起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