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還沒離婚,我前夫不愛我也不管我,他在大雨夜把我撿走,花言巧語騙走我的第一次。
後來他一直騷擾我,纏著我,逼我給他當情人,我沒辦法,又在他的公司上班,只能委曲求全地跟他好。
他很壞,總喜歡強迫我,很摳門,不捨得給我花錢,又變態……
但他的確是個成功的男人,事業有成,才華橫溢,特別喜歡念小黃詩,而且朝三暮四,風流成性,一身桃花債。
不可否認地是,因為他,我變了很多。”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艾暉的表情。
他眉眼間的凝重如暴風雨前的烏雲,暮靄沉沉,我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握起拳頭,似乎有了敵意。
我故意把過去說得模稜兩可,我想看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把我當做什麼樣的女人。
我繼續說:“後來他向我求婚,我看上他的錢,覺得不嫁白不嫁,就答應了。雖然他那時候摳門,但總有死的一天。我比他年輕,等他死了,遺產就都是我的了。
誰知道他居然又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還換了兩個,最後選了一個和人家遠走高飛,於是我就被悔婚了。你說,他是不是個混蛋?是不是人渣?!好歹也先和我領個證,走完程式,我還能分一半財產,對不對?”
我勾唇對著艾暉笑。
他聽傻了,一時忘記回應我。
我笑出了聲,最後忍不住整個身體都隨著笑聲顫抖。
“他一點都不愛我,對不對?
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不會這麼對她的,對不對?
不會一聲不響就離開,不會揹著她和別的女人同處一個屋簷,對不對?
我差點被別人強女幹,他卻是美人在側,醉臥香衾,他不管我的死活,他是不是該死?”
我把臉埋進了胳膊裡。
房間裡安靜地只能聽到船外的流水聲。
“可就算是這樣,就算他這麼壞,我還是忘不了他。我恨他,卻還愛著他。”我悶聲說著,把這三年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地傾訴出來。
那一刻我忘了去想,他或許還會有記憶恢復的那天。
我只覺得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比楚晴川更值得我信任。
我嗚咽著,他終於有了反應,輕撫我的後背,想要拉我起來。
“別,哭。”他見我死死趴著,沒辦法只好靠在我耳邊說話。
聽到那隱忍的低啞嗓音,我終究還是心軟,翻身側躺,雙手一伸,攥住他的襯衣領口。
“誰哭了?你這什麼破船,漏雨了你看見了嗎?”我臉上和胳膊都溼漉漉的,我知道那是什麼,可我不想承認。
說完,我用力一懟,把他推開後,我掀起薄毯,就要下床離開。
他毫無防備下,單手撐住床沿,另一隻手拉住我的胳膊,慌亂中,我不知怎麼就跌進他懷裡。
他穿著短褲,我就只著一件大號T恤遮在大腿,一坐一扯,便向上拉起一截。
狹小的船艙裡,是兩個人漸漸同步的呼吸聲,愈發地重。
我的心跳得飛快,他炙熱的眼神緊緊鎖著我,我沒躲。
腿上的肌膚傳來真實的觸感,我甚至能感覺到那有些刺人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