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的腿抬起放上甲板,而他長腿一邁,結實的大臂一撐,就利落地坐到了我身邊。
“你這樣走會感冒,進來吧,擦乾淨,換身衣服。”他拉我起來,眼神真誠,目不斜視。
他給了我安全感。
其實說起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我來之前就是想趁他不備,推他進河裡,趁他換衣服的時候,偷看他的腰。
結果,殊途同歸,就算是對我意圖不軌的懲罰吧。
我的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只能光著腳走。
他卻在我即將邁出腳步時,一把將我抱起來。
我一驚,下意識攀住他脖頸。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的心跳不由地加快,身體雖然涼,但臉頰卻熱起來。
下巴,喉結,側臉,胸膛,雖然隔了三年,但我卻從未真正忘記。
他沒有任何異樣,抱著我走進船艙。
我一進去,就被裡面的環境吸引,忘了剛才的臉紅心跳。
挺乾淨的,陳列簡單,沒有多餘的雜物,也沒有我想象的黴味和魚腥味。
我看到船艙的角落堆著幾個炭包,心想他還真是聰明,用這個來除味除溼。
但很快,我的目光就被其中的一面牆所吸引。
那上面貼著許多剪報,我看到一個醒目的標題“金三角大毒梟康巴落網!”
“XX政變”“康巴愛將潛逃行蹤不明”“康巴沒落,最大勁敵吉昌崛起”……
所有新聞都和毒販,時局有關。
我狐疑地問:“你怎麼會關注這些?”
他歪頭想了想,把我放在床板上,告訴我感覺這些很熟悉,就剪下來,想看看有沒有用。
我哦了聲,陷入思考。
他卻握著我的腳,仔細地檢查。
我問他怎麼了,看什麼?
他說:“你面板嬌貴,別扎進去木刺,會很疼。”
我說沒有,一點都不疼,他才放下。
接著我想起身,因為溼衣服弄髒了他的床,他按住我,之後轉身去旁邊簡易的櫃子裡找出乾淨的毛巾,還有他的T恤和短褲。
他繼續用手語:“你換一下乾爽的衣服,不要著涼生病。”
他用毛巾給我輕輕地擦擦頭髮,就這樣跪在我面前,我像個被從水裡拎上來的小狗,乖順地任由他擦拭。
等他覺得頭髮擦得差不多的時候,又遞給我一條新毛巾,讓我擦乾身上,把衣服換了。
而在我愣神之際,他已經走出船艙,大概是為了避嫌。
我迅速地換好衣服,但他的短褲褲腰比我肥很多,我實在提不上,所幸不穿了。
他進來時,我正慌忙地將換下來的內衣裹進連衣裙裡。
我急忙扁坐雙腿,儘量將他的T恤向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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