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總要有那麼多的迫不得已,才成就了偉大的愛情。
只有悲劇,才會讓人刻骨銘心。
多少大文豪都喜歡寫悲劇,比如那句“沒有痛苦,那麼一切都會被遺忘”。
結尾,在卡薩布蘭卡的機場,男主人公擊斃了阻止女主和前夫離開的德國少校,目送著最愛的女人奔向自由。
我在男主人公的眼神裡,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一如三年前的那場告別。
是我眼花了吧?我這自作多情的毛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喬銳從暗房出來,影片剛好結束。
“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愛情片,尤其是悲劇。今天怎麼主動找來看?”他走到我身後的書架那兒拿東西。
我端起咖啡抿了口:“經典嘛。”
“準備好了?”他問。
“嗯。”我信手拿過他的徠卡擺弄。
“真不容易。”他一本正經地說。
“是啊,好在專案透過了。”我嘆了口氣。
我為了進一步打響新刊的知名度,同時也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提出了“星芒”的專案策劃案,在經過重重審批和阻力後,終於透過董事會的最終決議得以實施。
“要不是你們的助力,哪有這麼快提上日程,謝謝喬大師帶我走上獻愛心的弘揚民族傳統美德之路。”我補充道。
他勾起唇角,抽起桌上的紙抽,走到我面前,彎腰擦掉我嘴唇上的咖啡沫。
屋子裡沒開燈,投影儀上的老電影被我關了聲音重新播放,成為唯一的光源。
光線隨著鏡頭的變換,時明時暗。
喬銳俯視著我,單手撐在我坐的單人沙發那寬大的扶手上,濃郁的男性氣息在我身邊瀰漫。
我們四目相對,第一次,我和他在這樣的環境下,靠得如此近。
要知道在平時,哪怕我挽他的手臂,都不會產生是情侶的感覺。
他的眼神,在我眼中緩緩遊移,看得那樣仔細。
我腦中突然出現剛才在門口聽到的孟筠的話,不由蹙了蹙眉。
“幹嘛?讀心術啊?”我一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他伸手在我鼻子上颳了一下,繼而站起身,笑道:“對,讀心。”
“讀到什麼了?”看他說得這樣正經,我忍不住好奇地問。
“你餓了。”他認真地說。
我立刻笑出聲,就差給他一腳。
別說我還真餓了。
吃飯的時候,我兩討論了三天後的行程。
自從我成為救助PTSD患兒志願者後,隨著對患兒接觸和了解的增多,以及對於救助站和福利院現狀的觀察,星芒專案的雛形便在我腦海中生根發芽。